邹双儿看他那架势,不像假的。
急忙推开邹婉清,跑到他跟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朱义康,你疯了?”
“若是事情败露,别说我们都活不成,就是你也别想活!”她声音带着微微咆哮。
隔壁的叶澜音震惊不已。
朱家?
是在乱葬岗带狗去咬她儿子的那个朱家吗?
她紧张的再次竖起耳朵。
“我是疯了,早就被你和大姐逼疯了。”
“我明明是朱家的嫡子,却要伪装成家道中落的商户,你可知外面的人怎么看我的?”
“士农工商,商排最后,我们明明是被冤枉的,为什么不能说?”
“本来,大姐是最有希望的,如今她死了,你却眼睁睁的看着我走投无路,我没你这样的妹妹。”
邹双儿急忙拉住他的手,安抚他的情绪,然后从腰间拿出银子,塞进了他的手里。
“行了行了,给!”
“这银子是我最后的盘缠,我如今在侯府也是寸步难行,你在外面给我安生一点,若是不小心暴露了,你我都活不成!”
朱义康看着手里沉甸甸的银子,当即露出了笑脸,一副讨好的模样,从怀里掏出了那包东西。
“好好好,我一定听你的,这是你要的东西,是我花了不少心思才买到的。”
“婉清,日后多来看舅舅,知道吗?”朱义康拿到了银子,也有了心情哄孩子。
邹婉清退后了两步,不想理他。
朱义康也不恼怒,随后走回位置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我说小妹,你好好的外室不做,去做那妾室有什么意思?”
“如今连出来都这么麻烦。”
邹双儿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还不是为你们?”
“世轩马上要科考了,没有意外的话就是状元,到时候便是修馔,记录一切国事,随便出入古史殿。”
“天子近臣,太子敬重,到时候拉拢太子,成为太子的谋士,光复朱家近在咫尺。”
朱义康听后,激动不已。
“也就是说,我们马上就要恢复身份了?”
邹双儿点头,“所以,你在外面给我安分一点!”
“我知道了。”
“对了,朱家的玉佩,你没有拿去典当吧?”
朱义康听后,身子一僵,随即笑着道:“当然没有,我是那种人吗?”
“那是唯一能够证明我们身份的东西,我岂会那么傻?”
“那就好。”邹双儿抿了一口水,“好了,我要回去了。”
“以后没什么事,不许喊我出来!”
“行,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我在这里再喝两口。”
邹双儿看了他两眼,又吩咐了几句,才带着邹婉清离开了。
隔壁的叶澜音,听到这些话如晴天霹雳,惊魂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