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现在如何了?”
秦诗柔看向那个婢女,一眼认出是这段日子照顾她的婢子。
她看着婢子头上的伤势,难得地多了几分愧疚:“抱歉,昨日不小心伤了你。”
婢子连忙摇头,她受宠若惊至极:“姑娘不必觉得抱歉,你也是因为担心老爷夫人而已。”
“姑娘什么错都没有,错的是他们……姑娘,奴婢趁着大公子不备,偷偷从他身上偷来了一块腰牌……不知道这腰牌,会不会对你有用?”
她说着,便将腰牌塞到了秦诗柔的手里。
秦诗柔一怔,她低头看着腰牌:“这腰牌是能自由出入秦府的……你从哪里偷来的?”
“奴婢是从大公子的书房偷来的。姑娘,奴婢就是觉得你太可怜了,如今老爷又变成了这样,奴婢真是担心你,哪一日也会被大公子所害。姑娘,要不然你就逃吧,逃出秦府,或许姑娘就能活下来了呢?”
“奴婢这条命曾经是老爷救的,没有老爷,奴婢早就死了。老爷最在乎的人,就是姑娘了,若是姑娘以后能平平安安,奴婢也别无所求了。”
婢子眼神真切,带着哭腔看着秦诗柔。
秦诗柔原本荒芜的心,顿时漫上一些暖意。
她紧紧地握着那腰牌,看向灰头土脸满是伤的婢子:“谢谢你,如今也就只有你,对我这样掏心掏肺了。”
这秦府的其他奴仆,如今全都听大哥的号令行事。
她虽然还是秦府的姑娘,却犹如一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根本就没有自由可言。
如今,突然有人给了她打开牢笼的钥匙。
秦诗柔突然就来了精神。
她决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顾云珠与沈聿臣双宿双飞……她说过的,所有对不起她的人,统统都要付出代价。
秦诗柔眼底迸射出一股寒芒。
如今父亲成了这个样子,她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
她得不得到的人,她宁愿毁了,也绝不便宜顾云珠。
当天晚上,秦诗柔便拿着腰牌,顺利地离开了秦府。
她乔装打扮一番,花钱买通嘉荣公主府后厨的管事,顺利地进入了公主府,暂时成了后厨的临时打杂工。
午膳时分,她在后厨忙碌着,隐隐听见后厨的那些人,窃窃私语讨论着公主与驸马的事情。
“公主这几日不知道为何,总是躲在房间里不见人……现在除了驸马,谁都见不到她。便连宸王来了,她都不愿意见。”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因为怀孕了,所以人就变得有些奇奇怪怪?”
“不过,公主与驸马的感情真是越来越好了。”
“谁说不是,他们刚刚成亲那会儿,公主时常呵斥驸马,不让他进屋,不让他近身。如今,公主却最依赖驸马,只要一会儿看不见驸马,公主都要发脾气,都要暴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