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侍卫站在谢辞渊床前面面相觑,打水回来的玄烈才进来就感受到了屋里诡异的气氛。
拎着个水囊站在门口一时间不知道是该进屋还是该出去,磕磕巴巴的开口,“王妃,您的水……”
“给我吧。”
细白的小手从谢辞渊旁边伸起来,玄烈吓的被口水呛到,咳的惊天动地的,还不忘把水囊递给云九倾。
“你们如果有水囊的话最好也把水囊灌满,还有,别只盯着王靖康,南沽营那边也盯着点儿。
王靖康这边大概率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了,但南沽营可说不好。”
起码她若是新帝,想毁了南沽营,断了谢辞渊的后路,不会完全指望负责押送的这几个草包的。
解铃还须系铃人,她始终坚信,从内部瓦解比从外面攻击更简单。
何况他们面对的还是当今皇帝,大权在握,名正言顺还有整个天才之财富供他挥霍。
而南沽营固然是谢辞渊一手拉起来的队伍,可军营不是铁板一块,但凡有一个见利忘义的,皇帝想拉拢收买那就太简单了。
云九倾是出于谨慎的提醒,玄清却怒道:“王妃这话什么意思?
南沽营的将士皆是我镇魂军精锐,更是我们一同出生入死的弟兄,他们是绝不可能背叛王爷的。
我承认你今天帮了我们很多,但你让我们去提防、怀疑自己的弟兄安的是什么心?”
“玄清你就别生气了,又不是谁都像我们王府弟兄们一样坦坦荡荡。
世家大族的内宅里多的是阴私算计,你没看到王府一出事,王妃就被娘家抛弃了,王妃估计是将这儿当成她那户部侍郎府了吧。”
宁若冰抱着一床被子走了进来,看到云九倾躺在谢辞渊身侧,眼神直勾勾看着云九倾,恨不得冲上前将云九倾拽起来自己取而代之。
不过她最终也只是将被子站在了谢辞渊榻前,“表哥身体不好,只有盖的没有铺的怕是会着凉。
王妃要不起来一下,帮我把这床被子给表哥铺上吧。
至于南沽营的事情,表哥和军营内外的弟兄们自有衡量,王妃一个女儿家,还是不要管跟你无关的事情了。”
玄清闻言大为赞赏的看了一眼宁若冰,热情道:“表小姐辛苦了,属下来帮您吧。”
自己献殷勤还不忘招呼别人,“玄烈,来帮我一把……”
话说到一半发现床就那么大,云九倾若是不挪走,谢辞渊就没办法铺被子了。
他毫不客气道:“王妃,您要不先让一下,等属下们给王妃铺好被子您再回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