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月子,坐月子,这个月子,竹息越坐越恼火。
想沐浴,不行。
想刷牙,不行。
想下床,不行。
这不行,那不行的,竹息闻着自己的酸臭味,实在是浑身难受。
想洗澡!
想洗头!
想刷牙!
其实没有那么邋遢,虽然不能沐浴,但有用棉布勤擦着身子,不至于有酸臭味。
至于刷牙,四阿哥听那些懂月子的嬷嬷们说的月子里刷牙会伤牙,在他看来,老祖宗传下来的总是有几分道理,但不能用棉布沾取食盐来刷牙,不代表不能漱口啊,喝口茶水漱口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可这哪够啊,头发已经快十日没洗了,竹息平日里的习惯可是每两日洗一回。
四阿哥不愿她为这些愁眉不展,查阅医书过后,想出了一招。
让苏培盛带着人,先把洗浴间的门窗缝隙都拿厚厚的棉被挡上,堵的严严实实的,一点儿风都不能进来。
怕还不够保险,让人再烧上足足的银丝碳,烧到人一进去就觉得热气腾腾的地步。
这才让敬和她们护着竹息去沐浴。
即使到这地步,四阿哥还是不放心,除去敬和,还派了三个宫女们去伺候竹息沐浴,还是不要洗太久为好。
要不是竹息抗拒,四阿哥恨不得跟进去亲力亲为,一一为她效劳。
时间虽短,但胜人多效率高,竹息洗完又重归干干净净的状态,浑身舒服极了。
重新躺回床榻上,身下是刚刚新换的软绵绵香喷喷的褥子,忍不住在上面翻滚两下。
“姐姐倒是一顺心,就把我抛之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