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到时候,朱翊钧还专门带来了自己马上练习两年半的字帖,想着让父皇看看。
劳累的朱载坖也不累了,起床好生的点评了一番……
入夜。
墨色如倾,悄无声息地吞噬了天边最后一抹余晖。
冷月高悬,洒下清冷的银辉,给大地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纱衣……
在张居正书房外,有两棵树,一棵是柳树,另外一棵也是柳树。
唯一不同的是,一棵柳树有些粗壮,另外一棵柳树便略显纤细。
粗壮高大的柳树,树干如巨蟒般盘曲,但树皮干裂褶皱,叶片枯黄凋零,稀稀拉拉地挂在枝头……
与之不同的是,院中那棵略显纤细的柳树,虽没有前者那般粗壮,但却笔直挺立,树皮泛着青嫩的光泽,枝条柔韧而富有弹性,散发着无尽的生机……
在微风中,它轻轻摇曳,一只小鸟扑棱着翅膀,轻盈地落在了枝头,那枝头微微颤动,似是不堪这突如其来的访客之重。
但枝头最终只是晃动两下……
小鸟在枝头伫立片刻,清亮的鸣叫声划破了夜的寂静……
而在书房之中。
张居正坐在书案前,正在看书,听着窗外的鸟叫声之后,他放下了手中的书本,走到了窗前,正在此时,张府的管家到了书房外。
“老爷,徐瑛徐大人求见……”
张居正听到之后,停顿了片刻。
“让他进来吧。”
“是,老爷。”
张居正收回思绪,重新回到了书案之前,不一会儿,一脸焦急的徐瑛便来到了书房之中。
自从徐阶离开京师之后,徐瑛便从工部调到了闲散的衙门办差,若不是张居正从中斡旋,只怕此时的徐瑛已经被调到了南京。
徐瑛进入书房,张居正一看到他紧张的脸色,心中便已有了推测……
他招呼徐瑛坐下。
可徐瑛焦急万分,他也顾不住坐,开口便表明了来意:“叔大,大事不好了……”
张居正看着徐瑛着急,直接摆手打断他说话。
“莫急莫慌,勿躁勿忧,宜稳犹峰峦。越是遇到紧急的事情,便越发要沉稳,坐,慢慢说。”
徐瑛叹了口气,他只能按照张居正的要求,坐下身去。
等到徐瑛坐下之后,张居正才缓缓说道:“现在可以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