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高坐在龙椅上,他在下面的臣子们找寻了一圈,却没有发现张四维的身影。
“朕的东阁大学士,为何没来?”
张居正出列道:“启奏陛下,今日东阁大学士差人到内阁告假,说是身体不适。”
听完张居正的话后,朱翊钧神色颇为担忧:“也是辛苦了朕的大学士,一路舟车劳顿,昨日刚刚入京,大伴……”
“奴婢在。”
“朝会后,你代朕去瞧一瞧大学士。”
“是,陛下。”冯保恭敬应道。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这件事情安排完后,朱翊钧便再次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下面的百官。
按照惯例,此时到了内阁首辅张居正奏对的时候了。
张居正出列开始汇报内阁诸多施政。
因为新税制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有定下来,张居正也不能多说什么,只说众人知道的东西。
而后,便是一众百官出列奏对。
不痛不痒。
朱翊钧听的也感觉无趣。
他再次开口,给这帮本就看惯了大道理,读完了圣贤书的臣子们,讲了一些大道理,说了一些圣贤语。
长篇大论,喋喋不休。
这么长时间,
百官们即便听的昏昏欲睡,但也是打起精神,强撑着头,表现出无比的专注。
他们是真的听进去了吗。
当然不是。
是环境的影响。
这可不是学堂,不是闹着玩的,先生发现你走神 ,只会打手心,这要是陛下发现你走神,弄不好脑袋都没了……
朝会结束后。
朱翊钧带着冯保,张鲸两人返回乾清宫。
在路上的时候,他特别叮嘱要去张府的冯保:“大伴,你此次去张府,探探虚实……“
“罢了罢了,虚实什么的都不重要了,务必把话给张四维讲清楚……”
“不管他是事先知道还是不知,那赌坊和妓院日后也决不能再让他这个儿子再开下去,这些年所得,找个由头,宫里面给收了……”
“是,陛下。”冯保恭敬应道,随后他又开口说道:“陛下,这里面还有一些事情。”
“什么事?”
“这个赌坊,妓院,还有城外的马场,狗场,做这个生意的可不止张丁征一人啊,他们要吗是当朝勋贵,要吗是大臣那些不受重视的儿子,若是要缴张四维家的这些银子,那其他的权贵们,是不是也要敲打一下。”
“你有准确名单吗?”
“没有,不过,陛下只要给了奴婢旨意,奴婢今日便能将此事弄得清清楚楚,谁也别想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