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凌昭脸色惨白,毫无生机地躺在床上,双手双脚被四根粗壮的铁链牢牢固定,不能动弹丝毫,她只穿着纯色的里衣,上面还有一些干涸的血迹,凌乱不已,衣物下的肌肤无一完整,血迹斑斑。
宫辞宴只觉得双腿一软,要不是身旁的月沉星及时扶住他,他早已瘫坐在地。
“阿昭,阿昭。”
月沉星扶着他走了过去。
宫辞宴这时才看清楚,凌昭的表情非常痛苦,她的里衣早已被汗水浸湿透了,她的发丝也是汗津津的,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阿昭,你怎么了?”
宫辞宴颤巍巍地伸出手,指尖触碰上她的脸颊,只觉得异常滚烫。
“她,她……”
见宫辞宴说话哆嗦,月沉星也不卖关子,解释道:“她这是在除蛊。”
“她本就中了替身蛊,后来又替你挡了一次替身蛊。”
“本来替身蛊就难以去除,何况是两只。”
“替身蛊生性霸道,两只蛊在一人体内,必会争个你死我活。”
“那么受罪的,自然是凌昭了。”
“因为太过痛苦,她甚至想要自残来减轻痛苦,不得已,我才用链子将她绑住。”
“挡蛊?是那天!”宫辞宴喃喃,猛然想起那次凌昭替自己挡了飞镖。
“说起来也是我的错,要不是我派人想要通过楚幼宁威胁你,凌昭也许就不会中此蛊了。”
月沉星也没料到凌昭会为了宴儿做到这种地步。
“原来都是我的错。”
宫辞宴呼吸一滞,两眼一黯,看着痛苦不已的凌昭,只觉得可笑。
可笑阿昭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他还什么都不知道!
可笑自己那无谓的固执,无用的执着!
无尽的愤怒充斥着他的脑袋,他满眼通红,内力附着在双手,重重拍在自己胸口。
“噗”鲜红的血液自他嘴角泊泊流出。
“宴儿!你这是干嘛?!”月沉星赶紧阻止还要自残的宫辞宴,一边拿出丹药给他。
“这都是我的错,我要与她一同痛苦。”宫辞宴疯了似的挣开他的手,痛苦地说道。
“凌昭她救你,就是不想看你受伤!”月沉星气急,但见他情绪激动,不得不好言相劝。
宫辞宴凄凄一笑,“可是,我害的她如此痛苦,我不想她一人承受这样的痛苦!”
说完,发狠朝自己丹田打去,明显是想废了自己。
吓得月沉星连忙阻止,他今天才知道,自己的儿子有大病啊!
你说,这凌昭为他挡了蛊,他还要让自己受伤,这是为了什么啊!
“你受伤了,谁来照顾凌昭?你能不能清醒一点?!”月沉星厉声阻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