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娃娃,都没得这么厉害。
锄半天,一看屁股没挪位。
“兰兰,水,我喝过了。你还要继续盯工,快去忙吧,放心,我这里没事。”
木事?
江兰觉得事大了。
这要是下工,娇娇妹子找她登记公分,咋整?
照娇娇妹子这进度,她连一公分都锄不出来。
到时候,娇娇妹子,一看辛苦一天才一公分,哭了咋办?
谢娇娇丝毫不知江兰的担忧,跟她说完话,休息好的谢娇娇,举起锄头,又干了起来。
刚刚在兴头上,没觉察出痛意。
这歇了会儿,磨出水泡的手再抡起锄头干活。
瞬间,一股钻心的疼意袭来,谢娇娇痛呼一声,手里锄头滑落,直直朝脚丫子砸去。
“娇娇妹子!”
江兰目眦欲裂。
像一个小炮弹冲过来,在距离谢娇娇脚丫子几厘米时,牢牢抓住坠空的锄头,接着往旁边地里一丢。
江兰双手从上摸到下,确认谢娇娇全手全脚后,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娇娇妹子,没事吧?有哪受伤没?”
半点没意识到刚刚惊险的谢娇娇,扁扁嘴,委屈道。
“有事!”
“受伤了!”
“哪呢?哪呢?”
江兰语气一下子急了。
锄头尖可是利器,砸一下,毛毛血都要流一盆。
娇娇妹子的小身板,浑身就没二两肉,再流几斤血,那还了得?
谢娇娇把五指伸到江兰面前:“这,起水泡了,疼。”
江兰愣了愣。
忽的,一把抱住谢娇娇,拍了怕她后背,又松开,满是后怕道:“你吓死我了。”
“这算什么伤?没事,挑破,长茧子,就好了。”
江兰这么随便的语气,谢娇娇听了不乐意。
“怎么不算伤?可疼了。”
江兰刚想回怼一句“哪疼了,连血都没流”却对上谢娇娇通红的眼尾,雾气的水眸,可怜巴巴的模样。
心,一下子软了。
她土生土长刨土疙瘩的,长的糙,不算事。
但娇娇妹子,跟她不一样,皮细嫩肉,就是疼,就是得严重对待。
自我洗脑一番的江兰,速度改口:“算,必须算。”
“娇娇妹子,你先忍忍。姐,这就带你去林叔家,上点金疮药,一会儿就不疼了。”
江兰火急火燎的拽着谢娇娇胳膊就要走。
谢娇娇却扯了扯她衣袖,一不小心又碰到伤口,她“啊”的一声,脸皱成一团。
叫在谢娇娇嘴巴,痛在江兰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