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婴靠墙坐下,听到震耳欲聋的喊杀声,询问道:“如何了,敌军是否开始攻城了。”身旁的副将点点头:“回禀将军,敌军全面攻城,不止黑甲军,丹阳兵士也冲来了,我们要如何抵御,还请将军示下。”
夏侯婴想到了芸曦离开前的命令,击退丹阳兵士,全力斩杀黑甲军,但此刻情形已然不同,他也想尽量多些斩获,决定不按照芸曦的命令,环视身旁的兵士,对副将说道:“立刻传令,弓弩手射下箭矢御敌,但不可过多,放敌军攻击城门,让他们入城,全力守住内城,我要瓮中捉鳖,让他们也尝尝当日惨败的味道。”副将劝阻道:“刚才主公的军令是击溃敌军就好,将军这样安排,是违背主公意思的,怕即便大胜,也没有功劳。”夏侯婴一把抓过副将衣领:“我们为何而战,难道是为了那些功劳吗?为的是推翻暴政,小姐的安排一定另有深意,但若能在此战斩杀敌军,丹阳城又何需内讧而破,照我说的做。”副将无奈,只能下去传令。
箭矢如狂风暴雨般落下,丹阳兵士早有准备,郡守大喊:“举起盾牌,抵挡箭矢,全力攻打城门。”没想到射落的箭矢越来越少,郡守也心有疑惑,难道叛军真的不堪一击,若真是如此,今日攻破了这郢城,也能洗刷丢失郢城之时的屈辱。
此时的郡守已经放开手脚,推开一旁的兵士,自己抬起撞木,撞击城门。特使见到兵士气势如虹,不畏生死,立刻下马,与郡守一同撞击城门。
城头上的夏侯婴感觉到了巨大的震动,嘴角留下笑意,拉过身后的副将:“将城门处的守军全部撤回城墙藏好,小姐想要避免伤亡,我也不愿兄弟们折损,只需守好城墙,不让敌军攻入即可,等敌军聚集在内城之外,万箭齐发,不要吝惜箭矢,但要记得,一定放特使生路。”副将领命,立刻到城下安排。
城门的栓木已经预先被夏侯婴更换,没承受几次撞击已经断裂,郡守有几分疑惑,打算查看断口,却被身后山呼海啸般的兵士撞进了城门,内城城门紧锁,只等瓮中捉鳖。空间不大,只有五十丈方圆,却聚集了近万兵士,还有些没进来的,为了功劳,在身后推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郡守看向身旁的特使,见他面色阴沉,没了攻入城门时的意气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