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铭长叹口气,不小心吸入了烟雾,咽喉疼痛难忍,顿了顿,继续说道:“其实这烟雾就是考验双方的心理,我赌敌军一定不敢立刻闯入烟雾,因为那时他们毫无准备,烟雾之中没有目标,也容易误伤自己,他们必然后退,但是此刻不同,烟雾已经将这方圆数里笼罩,若是我们冲锋,敌军兵阵必然溃散,他们也害怕,只是我不能那么做,怕是很快,敌军就会反应过来,让大家做好准备吧,他们随时可能会进攻。”韩铭说的话毫无道理,队长自是无法理解,只能传令备战。
将军见到身旁的兵士之间已经散开半丈,叫来副将:“此刻烟雾已经变淡,怕是树枝已经烧得差不多了,让兵士们做好准备,冲进去斩杀叛军。”副将盯着远方,依旧有滚滚烟雾涌出,开口劝阻:“将军,此地烟雾变淡是我们退得足够远,中心位置烟雾更甚开始啊,此刻冲锋,将军慎重啊。”将军不屑的瞟了他一眼,略带玩味的说道:“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你依旧只是副将吗?因为你没脑子,不懂得揣摩对方心思。我们虽退,足印仍在,叛军不可能没有发现足印的稀疏,却仍然不趁我们阵型松散冲锋,那是他们不敢,足可见他们兵士极少,扬起的烟尘不过就是疑兵罢了,冲进去,杀光他们。”副将心生疑虑,开口反驳:“既然将军已经看穿叛军计谋,何不等候,将他们困死烟雾之中岂不更好,烟雾浓厚,想必他们也是难以忍受。”将军微怒:“说你没脑子真是没错,继续围困?你见不到这冲天的烟雾吗?叛军没有趁机派人求援那是为什么,他们知道邯郸援兵已在路上,这烟雾正是标志,到时候援兵一到,前后夹击,全军覆没的就是我们,别再废话,速去传令。”副将所有的建议都被反驳,自然不敢多言,听到终于可以冲锋杀敌,压抑许久的兵士们士气高涨,怒吼声直冲寰宇。
或许是冲天的烟雾卷起的热浪,引来狂风大作,卷起枝叶沙尘,吹散了浓稠的烟雾,透过空隙,依稀可见燃起的火堆,背后树立着一排整齐的盾牌,将军见后大笑:“叛军果然人数很少,难怪不敢趁机偷袭,原来早就做好防御的准备,弟兄们,杀进去。”兵士们也见到了盾牌的位置,立刻张弓搭箭,箭矢如狂风暴雨般射入吹散的烟雾,战马嘶鸣,立刻冲入了烟雾。
韩铭也没想到会突然卷起狂风,此刻盾牌的位置已经被敌军见到,敌军更加肆无忌惮的冲了进来,还好只是箭矢落下,敌军还未进入烟雾,狂风停止,烟雾又重新遮盖了视线。阵型已经被发现,若是不改变,必然会被战马踏碎,韩铭来不及细细考量,立刻拍打队长肩膀:“看样子敌军已经摸清了我们的排兵布阵,顷刻就会冲阵,即刻在火堆后百步再燃起火堆,立刻安排盾牌退到新燃火堆之后,中心退的最深,两侧相应减之,让敌军更加深入的闯入烟雾,弓弩手埋伏两侧,交叉射出箭矢,长枪聚拢在中央盾牌之后,希望能尽量拖住敌军,记着,等敌军减慢了脚步再射箭,要出其不意。”队长早已心急如焚,听到指令,立刻安排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