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城的上午。
装有义肢的行人麻木的走在街上。
戴夫在自动售货柜中买了一份肉松卷饼,狼吞虎咽的同时,瞄着腕表上的指针。
8:00。
他立即连接名为“赵明”的语音通话。
响了三声等待音后,耳内传来带有明显唐人腔调的男性声音:
“喂,你怎么跟大姨妈似的,每个月都骚扰我一次。”
“等你更年期就不麻烦你了。”
“有事快讲,有屁快放,我这准备开会呢。”
“帮我查个人。”
“又是那个‘生命之翼’么,我早说过,只要它敢进入旧长安的服务器,我马上把它丢进沙盒,一个字节都不差的交给你。”
“现在这事不归我管了。”
戴夫嚼完最后一口肉松卷饼,将包装袋搓成一个团,扔向垃圾桶。
歪了,没进。
电话里的赵明沉默了会,试探着问:“这么说那个传言是真的喽,你那边真去了一位仿生人警员?”
“是啊,真正的银翼杀手。”
“唉。”
赵明只是叹口气,没做评价。他接着说:“那你让我找谁?”
戴夫清了清喉咙,故作轻松的语气说:“我有位侄女,从小就喜欢旧长安文化,最近她消失了,我怀疑可能偷渡到你们那边了。”
“东瀛到旧长安需要偷渡么,正常申请移民就行了。”赵明敏感的问:“她是不是犯了事。”
“我也不清楚,所以才请你帮忙。”
“你把她资料发过来,我这边要开会了。我想想,中午给你结果。”
“多谢!”
通话结束。
戴夫立即将准备好的资料发给赵明,随后拾回那个塑料团,以帅气的投篮姿势将其射入垃圾桶。
“yes!”
……
暗星的海洋在核战后失去了蓝色,黑乎乎的不停涌动。
一艘涂着黑漆蓝条的警用飞船从海面掠过,带起的水线如白色的手术刀,将灰黑的海水剖开。
“距离目标还有5海里。”
驾驶员报告着船只位置。
德卡德盯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在极远处有一个黑点,那就是荒川真一的私人飞船。
那飞船上还有两个仿生人,德卡德就是通过他们的眼睛,确认了荒川真一的位置。
当然,德卡德也窥视了荒川真一的眼睛。透过他的眼睛看到翻滚的海浪,阴沉的天空,以及船门前那滩没清理干净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