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这样!既然不爱,前面做一大堆事儿干嘛呢?玩儿呢?”我义愤填膺。
婉言只是淡淡一笑:“说完他就去了书房。我呢,也是年轻气盛,收拾了东西,趁着夜色,回了青楼。”
“回青楼?不可以呀。”婉言的做法让我大受震惊。
“不然呢?我能去哪儿呢?”婉言反问。
“去……”我顿时噎住。
是啊,这个年代,女人,能去哪儿呢?
“后来呢?他去找你了吗?”我问。
“第二天他就冲到了青楼,发疯了一样要见我。见到我之后,更是疯了一样求我回去,说并没有亏待我,只要我回去,什么都答应我,也会立刻跟我洞房。”
“那你跟他回去了吗?”我问。
“在他说出那一番话之后,我便已万念俱灰。”婉言摇头,“我本以为自己是不幸中的万幸,天命使我们相遇相知相爱,我以为我们是情感之外,为了顾及他的面子才披上了一层交易的外衣。没成想自始至终他都看作是交易。”
“我不想继续看他发疯,不回去,是我留给彼此最后的脸面。”婉言总结。
“他就这么任由你留在烟花柳巷?你可是他三书六礼、明媒正娶的夫人啊。”我说,“他至少该把你安置好吧,或者你……”
“问他要回借给他的钱?或者让他赔偿我?”婉言接话浅笑反问。
我语塞,被她这么一问,顿时红了脸。
“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了,来,喝酒!”野鹤这时站起身打破了房间的僵局。
“好!喝,不醉不归。”我应和。
不知在何时,我的眼角已经溢出了泪水。
一股突如其来的悲伤情绪涌上心头。
“我去把门打开通通风、散散味儿。”我不想当着她们的面流眼泪,假借了个理由。
古代的黑夜真的比现代要暗许多,屋内的烛光也是那样的昏暗。
我看着屋内两位身世浮沉的女子,不由悲从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