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乌骨论的破冰让我身心愉悦,不仅是因为我终于可以摆脱那群话不投机且压根就不熟的数量庞杂的女眷亲属,也不光是觉得自己找了个帮手。也是因为我感觉像是了了个心结,跟某种执念和解了。自己有了一个帮手而欣慰轻松。
我从正殿进入卧房,但却没见到阿骨打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屋外修整得更加完善的骑射场发出的沉闷而肃杀的射箭声。
“他心情似乎不太好。”不知为何,直觉涌上心头。
也是在日复一日的射箭训练中,我察觉到,不同人的射箭声音,或者同一人射箭时的情绪变化都能从射箭的状态和箭羽与空气摩擦的声音中听出。
我走向射箭场。
射箭场的沉寂被阿骨打的射箭声所打破,那声音回荡在夜空中,仿佛在宣泄着他内心的不满。我走进射箭场,感受到了这个地方的凝重氛围。
发现马扩也在场,于是轻咳了一声。
马扩看到我后,示意他过来,我扭动面部做鬼脸。他理解了我的意思,点头前来。
“阿骨打怎么了?他情绪不好?”我问道。
马扩轻叹口气,答道:“辽国又派使臣前来送信了。”
“信上写了什么?”
其实我不必问,看阿骨打的表情也能猜到,信的内容肯定不会令人愉快。
马扩清了清嗓子,从胸口取出国书说出三个字:“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