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殿下打算如何反击?”曹炳麟好奇地问。
朱桂沉吟片刻,笑道:“公开揭露。”
“公开揭露所有向我派遣密探的藩王!”在朱桂看来,唯有如此高调的揭露,才能让那些藩王受到应有的惩罚。
然而,朱桂这番打算在曹炳麟听来,简直不可思议!
“殿下!”
“这算哪门子理由?”
曹炳麟满脸诧异,脱口而出。
“别的藩王往咱大同府塞眼线,这还不算理由?”
朱桂瞥了曹炳麟一眼,语气平淡。
曹炳麟更是惊愕。
若没记错,那些人才本就是朱桂从各藩王府挖来的。
如今朱桂竟想拿挖墙脚衍生出的眼线问题,反过来告状?
自家殿下是不是有点飘了!
“藩王间安插眼线,确是弹劾的由头。”
曹炳麟实话实说,又补了一句:
“但这些眼线,其实是殿下您自掏腰包,从别家藩王府挖来的啊。”
“以此为由告状,怕是要惹人笑话了。”
朱桂不以为意:
“之前挖墙脚的事,父皇已定性为错,功过相抵了。”
“这回他们派眼线来,完全可以另算一桩。”
“他们若无功抵过,不罚怎么行?”
曹炳麟闻此,瞠目结舌,哑口无言!
这逻辑似乎无懈可击,
但总觉殿下有点仗势欺人?
朱桂没心思揣摩曹炳麟的心思,
直接着手准备,要让这弹劾声势浩大。
首先,在大同府内部铺垫。
朱桂召集了从各藩王府招揽的人才,
承诺暗桩自首既往不咎,还当众奖赏千两白银。
并让先前那两人做表率。
效果立竿见影。
暗桩们见识过朱桂手段后,内心已生波澜。
如今听说有改过机会,更是摇摆不定。
人群中有人发问:
“暗桩的家人,多被藩王府捏着。”
“他们若弃暗投明,家人岂不遭殃?”
正如燕王府那人所忧,
派出的暗桩,家人常被控制以防背叛。
朱桂对此早有算计,笑言:
“只要你们自曝身份,”
“家人安全,我亲自解决。”
此言一出,暗桩们心安不少。
随即,多人站出:
“我是周王府的暗桩!”
“楚王府的!”
“齐王府的!”
……
各藩王府的暗桩纷纷现身,
每家至少有一人。
或许还有些非暗桩,为千两银子谎称其是。
朱桂并未深究真假。
对他而言,跳出来的人越多,对付藩王就越有利。
况且,他现在不差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