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紧闭家门,窗户紧闭,生怕病毒的入侵。特效药虽然能控制炎膜病的蔓延,但对于身体虚弱的重症患者来说,仍然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焦虑和不安,默默祈祷着疫情的早日结束。
文文伸手探了探病患的颈动脉,摇摇头:“节哀顺变。”
家属突然就嚎啕大哭:“小文大夫,你不是神医的徒弟吗?怎么就没办法呢?你救救我娘吧。”李家湾现在的日子才好过起来,前段时间他娘还说要多活几年,多享几年福,以前过得太苦了。
文文听了心里压抑,她走出屋,她也想不通,明明知道青霉素提取的方法为什么就是做不出来,看着疫情严重却无能为力。那她来这里的意义是什么?
李建国胡子拉碴,满脸憔悴,现在李家湾已经有几十号人感染了,今天有人已经因炎膜死了,那明天呢,后天呢…会不会越来越多…
文文走近李建国:“村长,尸体要尽快火化,不然…”
李建国点点头,他都懂,得炎膜病死的要尽快火化,以免造成更多病毒的传染。
只是人们一向讲究入土为安,火化那是犯忌讳的。只有穷凶极恶之人才会挫骨扬灰。
李建国对死者儿子说:“大李,让大婶尽快火化吧。”
大李惊愕的抬起头,脸上满是泪水:“为什么呀?村长我娘都已经这样了,为什么要烧了她呀?”
“不是我要烧了她,你也看到了,这疫病,传得这么凶,外面都已经死了十几万人了,这是国家规定的,炎膜病死的都要火化,防止二次感染。”李建国沉痛道。
大李死死扒着母亲的尸体:“不,我不要烧了我娘,不能烧我娘,娘啊!”
“这不是我说了算呀,是国家规定的。”李建国心里也难受。
“我不管什么国家规定,我只管我娘。”谁都别想烧了他娘。
“那你是想看着李家湾所有人都死了,这样你才高兴是吧,不管是谁,就是我,只要是炎膜病死的,都得烧了。”李建国发狠。“李婶子最喜欢你家小子了,难道你想看着他有事?”
大李痛哭着放开母亲的尸体…
有一就会有二,接下来几天陆续都有村民病死了,唯一值得庆幸的可能就是,青壮年没事,最早感染的几个孩子,除了一个身体虚弱的命悬一线外,另外两个还算好,柱子因发现的早,症状最轻。
文文刚用酒精把手擦了擦,外面就传来了喊声:“小文大夫,你看看我媳妇是不是也感染了?”
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扶着一个女人进来,是知青何原,刚来李家湾时,住知青院,后来跟李家湾的一个姑娘结婚了。算是在李家湾安家了。
还有另一个知青周业彬也娶了李家湾的姑娘成了家。
文文给女人把了脉,有点不确定又换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