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简抬头看向黑漆漆的院门,犹豫了一下,又低头继续穿线。
“我把手里这点绣完再睡。”
小檀无奈笑笑,转身去隔壁备沐浴的汤桶了。
此刻静的只听得到油灯的毕剥声,云简放下手中绣绷,起身走到门外,又朝院门的方向看了看,叹了口气,又回到房间拿起绣绷。
她打了个哈欠,努力睁了睁眼睛,又绣了半炷香的时间,到隔壁卧房看了看熟睡的念安。
回来百无聊赖的撑了个懒腰,叹口气还是决定去睡了。
正当她准备熄灯的时候,门外却传来响动。
似乎是下人开门的声音!
云简赶忙提起裙摆,快步去开了门。
“将军!你竟回来了!”
男人从夜色中显现出身影,黑色的狐裘大氅上盈盈点点反射着月光,挺直的鼻梁被印上清辉,看到云简,唇角弯起温柔的弧度。
“外面冷,快进去。”
他一把将穿着单薄衣衫的云简推回了房内,顺手将门带住。
冰凉的下巴带着风雪之气窝在了云简的脖颈间,痒得云简咯咯笑了两声。
“天冷路滑,将军怎么不在侯府休息?”云简轻轻问道。
游承安瓮声瓮气,“我若是在侯府休息,你不是白等了?”
“谁等你了!”云简嗔怪道。
两步来到床前,将床头那只旧的发白的虎头小枕拿了起来,和自己的绣绷放在一起给游承安看。
她的言语间隐隐有些不好意思的炫耀,“将军,我看你这只虎头小枕有些旧了,多大的人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