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简骤然回头,看到的竟是熟悉的鹤发童颜。
“谢老!”她忍不住惊呼出声。
“老夫远远就看着像你,走近了果不其然。”
三年了,谢老医师依然精神矍铄,语音沉稳。
他似乎对云简的‘死而复生’没有丝毫惊讶,一撩长袍前摆,坐在了旁边的诊凳上。
“谢老是怎么认出我的?”云简惊诧。
“面纱遮的住人的面容,却遮不住人的体态仪容,老夫都这把岁数了,见的人多了,还认不出你一个小娃娃?”
云简顿时漾开笑颜,摘下了面纱。谢老是游承安的人,认出她也无妨。
一番寒暄之后,谢老问云简,“你这些年,可荒废了医术?”
云简一滞,她没想到,谢老不问她为何假死,为何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京城,却只关心医术这一件事,心中陡然一松。
“我...这些年都在一家医馆生活,不敢说有多精进,但在那个小镇上,总算也能坐堂开诊,为百姓解决一些小病小痛了。还多亏当年谢老为我打下的针灸根基。”
谢老顺了顺花白的胡子,点了点头,目光幽深漆黑,他倏地站起身来,一句“跟我来”,便将她带进了松鹤堂的内室。
这间内室颇大,里面放置了很多张病床,将近一半的病床上躺着病人,无一例外,这些人都在扎针。
显而易见,这是针灸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