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我在给师兄和柔墨传信!”
游承安刚才憋到嗓子眼里的怒火瞬间无处释放,像是被扎了个洞的皮球一样缓缓泄气,问出口的话都没了底气,全是茫然:
“你何时,和他们,和庄柔墨,......关系这样好了?”
云简这才长长叹了口气,将那日在酒楼的遭遇和他讲了一遍。
期间他越听,眉头越紧,末了沉吟道:
“这个余子寰是余老丞相家的大房三子,心机颇深,不容小觑。就从他在京中有两个完全不相干的身份来说,他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一个是才名远扬的玄澈公子,一个是放浪形骸的余家三子,真真是狡兔三窟。
不知庄柔墨何时和他有了情意,但他俩的婚事,必定是成不了的,所以你尽量少在其中掺和。”
又是这样独断专行。
云简小嘴一撇,垂眸不悦道:“你怎知道成不了?我看师兄和柔墨感情好着呢。”
游承安一拍大腿,声音拔高三寸,
“这世间情事,怎是光感情好就能成的?余家和我家政见相左,又有沈家的旧怨横在这其中,他俩怎能成事?”
然而他没想到,对面的云简听罢,抬起眼帘,幽幽地将自己望着,缓缓问道,
“所以,将军和我也是成不了的对吗?”
?
这...哪儿跟哪儿啊?
“我们在谈他们的事情,这和我们两个有什么关系?”
云简一双眸子却像沉静的湖水,没有一丝波澜。
“那将军为何骗我说不日我就能进侯府?实际上,老太师已经打定主意不让我进府了吧...”
游承安扶额拧眉...
这该死的庄柔墨!怎么什么都和云简说。
“不是,事情本来快成了,谁想到姑母回来横插一脚,说得祖父变了心意,我本准备等事情有了转圜再告诉你...”
“那将军的姑母想将女儿嫁给你的事情,将军还打算瞒我多久?”
“这......我没瞒你,我只是......唉。”
......
再多的解释也填不平云简此刻心中的失望。
他果然,有很多没和自己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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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内庭。
这几日老夫人身子好了些,便由游若盈陪着来花园中散步。
有女儿在身边,老夫人脸上的笑容都比平常多了好些。
“母亲,再过两日,芷蔓也要到了,这丫头长大啦,更懂事娴静了,您见了呀,肯定喜欢。”
游若盈那双保养得宜的纤嫩玉手握住了老夫人的手心,将老夫人哄得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好好好,好久没见芷蔓了,上一次见,她还是个小娃娃呢。”
看老夫人现在心情好,游若盈一双狭长的眸子里更闪了精光,语调放轻,温声细语:
“母亲,你看上次我和你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