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师兄!你不要冲动!”
云加紧两步,伸手拉住了一门心思往前走的玄澈,气喘吁吁问道:
“师兄,你明知两家立场悬殊,你就算去也不可能求亲成功,为何明知不可为还要为之呢?!”
因着柔墨的事情,云简和游承安到处奔波。
可玄澈也没闲着,他不能明着去侯府,可却也跟着守了一夜。
此刻他两眼都是疲惫的血丝,眼神里却都是坚定。
“师妹,此事就是要明知不可为也要为。
柔墨因为我受责难,若是我龟缩不前,那庄家更加认定柔墨看中的男人是个不堪托付的软蛋,柔墨的下场,就是被庄家快速找个门第低的嫁出去,下半辈子必定得不到幸福!
可若我此行大张旗鼓的去了沛县求亲,虽然庄老大人会十分气愤,我余家也会因此责难我...
但是,等余家三公子冒大不韪求亲的消息传遍京城的时候,庄老大人便没办法为柔墨快速说亲了。这便为我俩赢取了时间,我们可以寻求其他办法,甚至......”
说到这里,玄澈的眼中闪过一丝冷芒。
“甚至,我们可以等待时局变化......”
玄澈这番话显然已经经过深思熟虑,十足十的为庄柔墨做好了打算。
可是...
“可是,可是师兄,这样的话,你余三公子的名声也算是毁了,值得吗?”
清冷的冬日阳光下,玄澈没有血色的唇干得泛白,他轻扯嘴角,露出一个勉强的笑意,但眼里却湿漉漉的,声音故作轻松:
“反正余三公子也没什么好名声......”
说罢无奈一笑,声音越来越轻,“世间情爱,不过如此。”
云简语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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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日,便听到流言在京城四下传开。
说是余老丞相家的孙辈余三公子,去沛县庄家求娶庄家姑娘,庄家不同意,将他拒之门外,他便在庄家门口跪了一日一夜。
直到余老丞相带人去了沛县,才将他提了回来。
据说余家关起门来,狠狠教训了这个跳脱的余三公子。
至此,余庄两家这两位小辈的事情便变成了京城风靡一时的谈资。
“你听说了没?听说是在百花宴上一见倾心,风流公子看上书香门第的才女,特意准备了足足十车的聘礼呢!”
“这么浪漫?这二者之前真的没有私通?”
“咦~你说话恁的难听,庄家哪是那等门第!”
旁边一直吃着瓜子的看客却不屑的‘切~’了一声,插话道,
“一看你们就目光短浅,这明明是圣上不满新旧两派内斗严重,拿余家和庄家开头,想让两边联姻呢!”
最开始闲聊的两个登时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道:
“还有这深意?”
“天呐,我还以为只是小儿女的婚事而已。”
......
总而言之,流言发展的方向越来越偏离大家的预测。
隔壁喝茶的寇芷蔓搅着帕子,气得将茶盏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