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怎可这样说话?”
云简没有想到,自己一番担心等待,竟换来游承安这种态度,一时间心中惊讶、担忧、难过,齐齐上涌。
“你明明知道有那姑母在,侯府现在就是一个虎狼窝,你还将念安留在那里!况且,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念安的!”
“侯府怎么就是虎狼窝了?有祖父祖母在,一定会护得念安周全,而且我顺着他们的意思,也是为了将他们哄高兴了,早日将你接进府!”
游承安面上浮起不悦之色,不明白云简今日怎么这么咄咄逼人。
“倒是你,我为了你进府的事情想尽办法,可你呢?却在外面和老三花前月下?你置我于何地?!”
“你......!!!”
云简瞪大双眼,一口气憋在胸口,被气得连连咳嗽。
她本就着急上火,还在冰天雪地中冻了这么久,结果没等来念安,等来的却是莫须有的指责。
气得一时气血上涌,扶着马车车厢缓了半晌。
可男人却冷眼看着她平复,并没有一点上前关心的迹象。
云简缓过这口气,抬头看到他古井无波的眼神,心渐渐沉入谷底。
“将军若一定要这么污蔑妾身,那妾身无话可说。”
说罢云简手脚并用,爬上了马车,让小檀将车帘放下,便吩咐车夫赶着马车离开了。
“将军?”
万胜看到二人吵架,本来不敢上前,但没几句之后夫人竟然坐着马车离开了!
他赶快小跑来到游承安身边疑惑道:
“将军,你不追吗?”
然而游承安脸色阴沉,一直盯着马车离去的方向,袖口下的拳都攥的发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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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松鹤堂药房。
云简又一次称错了药材。
一旁的学徒小陈正在整理药柜,看她这个样子,从扶梯上爬下来,笑着拿过那剂子药包,又从云简手里抢过药戥子。
“师姐你这是怎么了?一上午都抓错三回药了,快去休息休息吧,这些抓药的小事让我们来就行!”
谢老正好踏着小陈的话进了药房,自然是听到了。他看了眼云简眼下的乌青,招招手叫她:
“拿着前些日的课业,跟我来。”
云简应言跟上。
谢老虽然年过古稀,却一直孑然一身,没有家人子侄,一辈子都一心扑在医术上。
他如今就住在松鹤堂的后院,东侧辟了一处僻静的院子,自己种些草药,清闲度日。
进了小院,竹篱笆扎的药圃占了满地,只留下够一人走的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