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的退出房间,卢修斯脚步虚浮又急切的寻找着他的父亲。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会见到纳西莎·布莱克的欲言又止,为什么在站台边只等到了自动驾驶的飞天马车,为什么整个庄园焕然一新。
他要找到父亲,他想询问,为什么他是这场婚礼的主角之一,却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坐在沙发上,身前的桌面摆放着一封信件,他知道,这是他们马尔福家族的退路,也是他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生路。
卧室的房门被敲响,急促混乱的节奏让铂金男人猜测出门后敲门之人是谁。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挥舞魔杖将桌面上的信封漂浮到手边,伸出手将信封收入内侧口袋。
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站起身去拿一封信了,他要保存好所剩不多的体力。
他得支撑住自己的身体,直到参加完自己儿子的婚礼。
灌下大量的药剂,药液流过溃烂的食道,短暂的激发出体内所剩不多的生机。
“进来。”
房门刚被推开一条缝隙,卢修斯的声音就先进入了房间。
“父亲,”
声音被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打断。“冷静!卢修斯,我教给你的礼节呢?”
卢修斯走进房间,清冽好闻的香气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各种魔药混杂在一起的苦涩气味。
他下意识的不喜,蹙紧眉心,意识到什么后,垂在身侧的隐隐作痛的双手紧握成拳。
“抱歉,父亲,我只是……”他该说什么?他能说什么?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仍端坐着,在卢修斯面前,他永远背脊挺拔,是高贵优雅的马尔福家主。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这不是你能决定的,也并非是我一个人的自作主张。”
铂金男人握住手中的蛇头手杖,吃力的站起身面上还要装作沉稳与云淡风轻。
“去洛德庄园邀请文修·洛德来参加你的婚礼吧,早点认清现实。”
房门紧闭,卢修斯站在门口,左小臂再次传来灼烧的疼,他麻木的抬起右手捂住那块狰狞,指甲深陷进皮肉抓出血痕,那丑陋的印记仍然完好的寄生在他的血肉之上。
认清什么现实?
他早就已经知道了自己未来需要前进的路。他早就与纳西莎·布莱克签订了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