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乔婉娩比李莲花管用。
一句话不用说,就能让人服服帖帖,把药喝个精光。
果然,人在相好面前,最拉不下面子。
小笛飞声背手,心下悠悠一啧。
然后,拿走李相夷手中的空碗,置于乔婉娩手中掌托时,同她目光接了下。
“我怎么突然……有点困……”
床上的人,脑袋昏沉一点。
“那是因为你受伤了。”小笛飞声回答。
“可是,”李相夷摇摇头,“我感觉像,像……”
他没像出来是药,就不可避免地沉陷下去。
身子一歪,就要倒在床上。
小笛飞声伸手,稳了下人,干净利落地塞进被子里。
乔婉娩煎药的间隙,他出去过一趟。
管大夫又要了东西,去药炉前,揭盖子丢进去。
“笛公子,”乔婉娩不解地扇着蒲扇旺火,“你这是做什么?”
“让他睡一觉而已。”小笛飞声道。
省得路都走不稳了,还要咸吃萝卜淡操心。
他言简意赅,陈述了下紫竹林之事。
“劳你照看他。”
房间里,小笛飞声对乔婉娩道。
“我与李莲花他们,尚有事情要办。”
顿了下,他重点补充。
“别让他出这个门。”
安神药的药效,熬不到明日辰时。
他的意思是,等药效过了,想办法再给人来一碗。
乔婉娩意会,“好。”
“那,那些百姓……”她呼了口气,有些犯难问。
小笛飞声站在暗处,瞅了眼窗户透进来的萧条日光,尘埃飞虫一样浮动着。
“我们会有办法的。”
总会有的……
邱无涯不是要人质吗,大不了他去拖,也是一样的。
不过,还是希望运气能好一点。
但愿能从温泉池的线上,找到邱无涯的新据点。
乔婉娩心头,不上不下地忧愁着。
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呢……
他们两个走出房间,掩好门。
散开,一个放药碗去了,一个去找李莲花他们。
小笛飞声刚从走廊,往楼下俯了一眼。
李莲花他们,已经回来了。
他一抓栏杆,翻身跳下楼去,突降在人面前。
“你吓我们一跳。”李莲花拍着胸脯,白他一眼。
其余人,亦是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