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双筷子拦住他。
李相夷扫视过他们,语气带着点哀怨。
“我是病人。”
所以,让让我吧。
“原来你还知道。”笛飞声挑眉,掉筷去插鸡腿。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小笛飞声一掀嘴角。
目光却相准那只鸡腿,用筷子挑飞再一夹,往自己跟前送。
笛飞声横他一眼,到底是没再抢。
方多病和南宫弦月,在抢另一只大鸡腿。
但没有动武,划起了拳。
“大夫不让你吃油腻重口的,你忘了?”方多病出剪刀道。
他一边说,一边得意自己战胜了南宫弦月的布。
可笑吟吟去夹鸡腿时,发现早已不动声色地,跑到了李莲花碗里。
李相夷瞧他们争来抢去的,有些怨艾地收回筷子。
“那你们还弄这么多好吃的。”
“我们总不能亏了自己。”南宫弦月戳了只茄盒。
他本来因输了而懊丧,见方多病落空,又高兴起来。
李相夷则无语凝噎,“……”
那为什么,要聚到他的屋子里吃?
噎了片刻,他打量着满桌不能吃的菜,问。
“那我吃什么?”
李莲花揭开唯一封着盖的盆,眼尾微眯。
“你自然是吃这个了。”
那是一碗白汪汪的玉米排骨汤。
不算差,就是寡淡无味了些。
“行吧。”
李相夷耷着眉眼叹口气,撬了大半碗米饭,拌了清汤,开始吃。
吃一口,耳边钻来句“这个香,那个脆”的赞叹。
他杵着碗底,暗暗发誓。
别让他逮到,他们生病受伤的那一天。
饭后隔段时间,李莲花持着陶罐,斟了碗药。
推到李相夷面前,“喝吧。”
李相夷盯着药,有俄顷的犯怵发愣。
“你发什么呆呢你?”李莲花叫他一声。
并以为他是怕苦,又想方设法磨叽了。
再磨叽,他也不会给他糖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小笛飞声出言阐释。
李相夷瞪他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开的头。”
老笛在阿娩熬药的时候,出去过一趟,十二分地有猫腻。
“那又如何?”
小笛飞声毫不心虚,反倒勾唇一笑。
李相夷不再与他辩,端起药碗来。
喝上小口,惊奇地发现,“今天的药,不怎么苦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