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景琛皱起了眉。
毕竟是下了慢性毒药的包裹,纵使聂景迟自己不查,他身旁有沈余娇在,毒药一事也难以隐藏。显然,那两个犯了错的宫女已经是小命难保,但他如今更重要的,是要提防聂景迟哪日再在朝堂之上摆他一道。
鲁王府那边,这两日沈余娇一直在暗中观察淳沨的动向。她正踱步到后门,便见淳沨鬼鬼祟祟从高而茂密的草丛里如猫儿般窜过。
“淳沨,你要去哪里?”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本就心里有鬼的淳沨吓了一跳,左脚绊右脚实实在在摔在了后院草坪上。
“王、王妃娘娘……”他恨自己做事不力,将脸埋在草地里不敢瞧她。
沈余娇倒是轻笑出声,双手抱胸道:“鲁王殿下现下不在府上,你没有必要在我面前作伪装。”
她有意一顿,“……我在东宫见过你。”
淳沨惊愕地抬起头来。他平日里见这鲁王妃总是一副悠闲的模样,不是在小院里信步赏花,就是在屋子里倚窗品茶读书,没想到竟然记得他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宫人。
也难怪他们总说,沈余娇同太子聂景琛关系不一般。如她这般沉稳不动声色、心思缜密的,倒确实讨聂景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