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在此时,沈蕴山沈副相一家,成为了我同迟儿交好的对象。
琛儿和迟儿性格分明,琛儿更亲近圣上,迟儿则更亲近我。沈副相曾同我说过,迟儿现下虽好生纨绔,本质心性却不坏,若能好生培养,未来如若继任君主之位,必是一代圣明贤君。
我知迟儿纨绔,只是因为不愿意同琛儿争太子之位。
我离开庆州时,琛儿并不知道我已有身孕,更遑论生下的又是个儿子?多个胞弟客观而言虽不是什么坏事,但琛儿自小便被聂擎渊一遍遍告知,他将来会是当朝太子,会是未来的君主。那他的胞弟,多年后便会成为他成为太子、乃至成为君主的阻碍。
琛儿有自己的执着,迟儿也善察言观色。以退为进,倒的确不失为一种良策。
我的心牵引着我偏向迟儿,却又担忧琛儿因此生恨,因而未敢做出行动。我自知身为人母,无法做到完全平等地对待两个性情完全不同的孩子,更何况我欠琛儿的太多,只敢小心翼翼地靠近他。
对于琛儿,我只能让他明白,母亲并没有、也永远不会放弃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