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洋被抓,能在那群厉害的兽人手下存活了多半个月。
除了受了点不致命的伤外,甚至都没有瘦的脱相。
这般天真烂漫怎么可能活的下来呢!
所以,从见面的那一刻,才会遭到沐泽的刁难与不信任。
“如果你想留下来,就不需要装成这般,因为看着累,最重要的是,我不愿意动脑筋去分析,你哪里是真的,哪里是假的。”
淡淡的,凉薄的。
千黛清凛的眸光,从上到下打量兹蘅。
兹蘅心底一颤,故作乖巧的模样,早已经成了他的保护色。
但对方的警告之意太过明显。
很显然,他已经被对方看穿了!
还装吗?
娇弱可怜的像个小白兔似得。
如果继续,对方会不会觉得自己假的太过分,转而让自己离开。
可……不装的话,那些原本已经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根本已经无法改变了。
“对……对不起,姐姐,我其实不是想装,是真的已经将这一切刻进骨头里了。
因为如果不这样,我就会死,我的父亲,母亲,哥哥姐姐都会死。
如果……你反感我这样,我可以试着改变,但我怕,效果不会很好。”
从小到大,兹蘅从来就没做过自己。
从生下来那一刻起,便注定为家人放弃本性。
兹蘅嘴角泛起尴尬的笑容,其实他真的什么都不想说的。
也早就过了倾诉的年纪。
因为倾诉没有用,得不到食物,得不到他们存活的能量。
所以,很小很小的时候,他就明白一个道理,生死存亡之际,只能靠自己,谁都不能信。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愿意相信眼前的千黛。
没有任何原因的,就好似源自于心底最原始的那抹冲动。
也许,是刚刚千黛打开麻布袋子,救自己的那一刻。
眸光里满是好奇,纯净,甚至带着点惊讶与痴迷。
他见过了太多太多贪婪,那些人每次看见自己都会露出一抹恶心的欲望。
可他在千黛的眸光看不到这些。
甚至,他能看见真诚。
哪怕是迷恋,却也让人觉得可怕。
当然最关键的一点是,他们长须鲸的感知能力,是水族兽人里最强的存在。
他能分辨出好与坏,哪怕只存在那么点点的坏,他都能感知到。
“姐姐,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兹蘅伸出手,轻轻的拉住对方的手腕,眸光盯着那双净白的小手,笑了。
“其实我不是卖惨,我只是觉得或许你听完后,能帮帮我。”
长须鲸是冰洋比较罕见的种族群,因为生育苛刻的条件,所以现在仅存的长须鲸一族已经没多少兽人了。
老弱病残都算上,勉强能有二十个人。
种族的凋零,便会受到所有人的欺辱。
“我们长须鲸有一个他们没有的技能,能探测到海底或者陆地上的能量矿石。
但那是以血作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