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个奖状是拼夕批发的吗?”她继续调侃着,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语有多么伤人。
“宋雅欣,有个词叫尊重你读书的时候没学过吗?”
南栀的声音提高了几分,眼神中燃烧着怒火。
她可以忍受宋雅欣对自己闲言碎语,颠倒黑白,但是无法忍受她这么贬低自己家里人重视的东西。
小时候每次拿回奖状,爸爸总会笑嘻嘻地看了又看,那充满骄傲和欣慰的眼神仿佛还在眼前。
然后爸爸像捡到宝贝一样把奖状小心翼翼地贴在墙上。
如今,父亲过世多年,曾经那面墙也贴满了奖状,可是再也没有人拉着她的手,鼓励她,给予她温暖的拥抱。
宋雅欣想反驳两句,看见南栀表情不对,那愤怒而悲伤的眼神让她心里一紧。
只好忍下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点道理她还是懂的。
万一晚上南栀趁自己睡觉,把她丢到荒山野岭喂狗熊怎么办?
要知道,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想到这里,宋雅欣不情不愿地服了个软。
“哎呀,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干嘛这样啊,不喜欢大不了我以后不说了吗?”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情愿和敷衍。
“宋雅欣,你觉得说这话就能凸显你的高贵吗?”南栀直视着宋雅欣,目光中充满了质问。
“你怎么没完了呢?”宋雅欣皱起眉头,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到底是谁有完没完?宋雅欣,我以前让你,是觉得你喜欢陆景辰,吃醋善妒,可现在,我觉得你这人不但心胸狭隘,而且没有家教,野蛮失调!”
南栀怒目而视,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愤怒的子弹射向宋雅欣。
“南栀,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这么说我?”
一直压南栀一头的宋雅欣,脸涨得通红,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要喷出火来。
“我怎么说你,难道不是你呈现出来的吗?”
南栀冷笑,那笑容中满是嘲讽,看着宋雅欣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舒服了不少。
“还有,你既然瞧不上这个地方,为什么还屈尊降贵住我家?一边要饭吃,一边嫌碗脏,有意思吗?”
南栀的眼神愈发冰冷,言辞愈发犀利。
“你还知道你们这个破地方穷酸啊?我就嫌弃怎么了?屁大一块地方,还没我家佣人房大,吃的是什么,野草干巴巴的嚼都嚼不动,狗见了都摇头,你有什么好在我面前嘚瑟的?要不是景辰哥哥在这儿,你以为我愿意来这儿?”
宋雅欣歇斯底里地喊道,双手在空中挥舞着,完全失去了往日的优雅。
“那你走啊?”南栀双手抱腰,眼神坚定地给她选择的权利,没有丝毫的退缩和犹豫。
“你以为我乐意待这儿?走就走!”
说完宋雅欣气鼓鼓地拉开门,大步走出去,那关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