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妍站在原地不敢动，看着顾萧楠动作干脆利落地将地上的玻璃打扫干净。
地上的玻璃渣子像滚动的雪花般，被他倒进垃圾桶。
顾萧楠放好扫把，站在实验仪器前，静静地看着荧幕的数据。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泪眼朦胧。
“顾教授，时间不早了，您要不早点回去休息？”
顾萧楠侧眸，“还有折叠床吗？”
女孩儿眼角还挂着尚未干的泪珠，在白炽灯下晶莹剔透，宛如刚上岸的美人鱼额间的汗珠。
“诶，好像杂物间还有一张，您要用吗？”白清妍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问。
“嗯，拿出来给我吧。”
“好的。”
白清妍打着哈欠往杂物间走去，大晚上过来实验室找折叠床？真是个活爹。
翻了好几下，终于角落处翻到另外一张折叠床，好在用塑料袋包装着，保存得和新的一样。
她费尽力气将它拖了出来，“顾教授，您看这张折叠床可以吗？”
顾萧楠走上前，接过她手中折叠床，“嗯，可以。”
白清妍朦胧的眸子微眨，“顾教授，您要抬回宿舍用吗？要不明天等孝砺他们过来再帮您抬过去？”
“不用，我现在用。”男人淡声道。
白清妍：？？？
他研究着使用方法，三两下将折叠床张开，放在白清妍的小床隔壁，两张床相隔不够一米的距离。
白清妍一脸黑人问号，掀起眼皮，“顾教授，您这是？”
男人拍了拍折叠床，感受着床的受力程度。
“我今晚就在这睡了。”他淡声道。
“啊？”白清妍眼珠子都快掉地上，“您干嘛也在这儿睡？折叠床太小了。”
“换个环境。”顾萧楠确定实验数值没问题，径直躺到折叠床上。
折叠小床发出“吱呀”的声音。
白清妍：“……”
她坐在椅子上，见顾萧楠从容地躺在小床上，双手交叠地放在腹部。
折叠床的尺寸相对较小，他的脚踝伸出床沿边。
白清妍以为他只是说笑，在椅子上端坐许久。
她右手托着下巴，眼皮越来越重，渐渐合上。
快要睡过去时，她又猛得睁开眼睛。
低头看了眼手表，过去了将近半小时。
她看向他小床上的男人，胸口起伏均匀，似乎真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