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呼唤系统:【太后是什么意思,谢氏是最后的赢家?!那你不更该给我她的任务吗......】
女子急切的逼问在一瞬间消声,谢珝真不在乎刘小仪为何突然变了脸色,无非就是她脑子里的“怪东西”把自己将来成了皇后或者太后的事情告诉了刘小仪而已,这种情况,先前的几次读档也发生过。
刘小仪的确是和谢珝真一样,是铆足了劲儿地想往上爬的,只不过她的理由比起谢珝真自己的荣华富贵来说,或许更为质朴纯洁些。
她就是想得个高位,最好再有些宠爱,生个孩子,为生母请封诰命,从此不再受荆郡侯府的欺压掌控。
读档回到还没开始试探刘小仪的前一刻,这名长相稚嫩温婉的女子还是一脸的柔顺,从中透出些许对身世的哀伤,以及那把控得极妙的,在不经意眼流露出来的,对谢珝真的细微羡慕、依赖。
谢珝真也满眼怜惜地看着刘小仪:“其实我母亲也曾是妾室,不过后来父亲的正室因病离世,母亲她在临去之前嘱咐父亲将我生母扶正,我才勉强沾上个嫡女的名头,我知道被那些个长舌妇庶孽长庶孽短的骂是什么滋味。”
谢珝真的嫡母是个极好的女子,嫡母产下大哥后常有崩漏之症,因此夫妻二人许多年来唯这一个孩子;至于谢珝真的生母,在她十六岁的时候差点被因赌博还不上债务的亲兄长卖去青楼,是嫡母遇上了,于心不忍,出钱买下了她。
后来,谢珝真的生母便在谢家做起了婢女,过了两年,一日谢父醉酒后从外头带回来个寡妇,更为她与嫡母争吵,嫡母气狠了将两人全部赶出家门。
谢父在过了几天没老婆管的日子后悔恨莫及,主动弃了那寡妇,回家求和。
但到底他心里存了怨恨,又见嫡母待生母如亲妹妹一般,甚至放了生母的身契,依旧叫她做个良家子,谢父愈发埋怨,便主动联系上生母的兄长,给了他一笔钱,把生母卖给了谢父做妾。
木已成舟,哪怕嫡母与生母一个都不愿意,但还是没法拗过牛皮糖一样的谢父。
后来谢珝真降生,嫡母的身体已经十分不好,她们二人养着孩子不许谢父来见,后来嫡母感觉自己大限将至,怕谢珝真母亲受了谢父的钳制,便主动贿赂衙门改了谢母婚书,叫谢父将其扶正,更把自己多年的积蓄全都给了谢母,只是谢母一直给大哥留着,供其读书。
也幸好谢母在经历波折后性子愈发泼辣,拿着嫡母私底下补给她的钱做些小生意撑起了谢家,把谢父的吃穿用度完全拿捏在自己手心,谢父若是要闹,她就豁出脸去把谢父拉到街坊邻居面前大闹特闹。
谢父迂腐又爱面子,几次下来,彻底没了脾气,时不时掉几句酸诗,还会挨谢母巴掌。
想到此处,若刘小仪不是来炮灰谢珝真的,她觉得自己或许能与其生出几分共鸣也不一定,她假装自己也向刘小仪敞开了心扉地说到:“今日刘小仪之义举,我记下了,若是来日陛下到我景华楼,必是要于他提上一提的,若刘小仪照顾好了沈小仪,也可多多来我那处走动,只是......在那之前,刘小仪万万要保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