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离开之后,小喜蹑手蹑脚地进来,在夏至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什么,谢珝真忙着给自己上妆,只稍微分了点心神给她们。
就见夏至快步上前道:“娘子,蕙珠又出去了。”
看着包银镜子中妆容艳丽妩媚的自己,谢珝真提起小巧的点妆笔在胭脂盒中沾了沾,专心致志地在眉间勾勒出一朵妖冶的莲花:“继续盯着,就晓得那姓钱的不安分。”
她已经连续有三天梦到钱顺仪了,每一次,钱顺仪都带着个穿皇子服饰的男孩儿,母子俩很是欢喜融融的模样,在一处稍显陌生的宫室里玩耍游戏,就好像是——专门给谢珝真看的一样。
谢珝真却只觉得晦气,自个儿又不缺儿子,更别说肚子里还揣着个宝贝闺女,怎么想都不至于梦见钱顺仪带孩子吧?
就算是钱顺仪想要儿子想要疯了,那关自己什么事?
谢珝真第二天晚上依旧梦到钱顺仪和小皇子的时候,坚持头天早上醒来时她自己的看法——都说梦境与现实是相反的,钱顺仪只怕这辈子都要膝下空虚了。
但当她第三天也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甚至场景更加清楚几分的梦时,谢珝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难道是上天示警,钱顺仪后头当真生了一个儿子,而那儿子就是自家宝贝闺女登基路上的最大阻碍!钱顺仪就是皇帝的那个小透明真爱?!
仔细琢磨琢磨,钱顺仪的天生的妖妃相貌,妩媚风流,是皇帝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