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淑仪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开始哭诉起来:“陛下,娘娘,臣妾与许美人素来不睦,对她......的确是成见颇深,是臣妾不察,误信奸人挑拨,这才以为是许美人故意算计陷害,请陛下娘娘明鉴,臣妾的确有错,可此二人不过区区贱婢,哪儿有胆子做下如此歹毒的计策陷害主子,她们背后必定另有黑手!”
本以为刘淑仪会在【厄运】影响下,钻了牛角尖,还会继续嘴硬许美人陷害自己的谢珝真有些惊讶。
她竟然能迅速地反应过来芳菲嘉琦姊妹对她的投诚乃是内里藏奸,还迅速地想出一串说辞,试图把锅甩给这双姊妹,以及背后的推手身上,怎么看,也不像是个真正蠢笨的角色,怎么之前她行事做人,就那么离谱呢?
然而纵使刘淑仪说得恳切,皇帝也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而是揽着谢珝真,眉头皱得愈发难看起来。
皇后轻轻叹息了一声,从托盘上拿起被剪开的香囊看了几眼:“这香囊是许美人的手艺,刘淑仪的女红不大出挑,她自个儿是仿制不来这个的。”
她放下香囊,看向刘淑仪:“你先前既然说,是芳菲学了你的针法,去仿制了许美人身上的香囊,那个香囊如今在何处?”
皇后说着,用无比严肃的目光将芳菲和嘉琦各打量了一遍:“方才你二人说辞亦是十分笃定,许美人曾故意调换香囊,刻意陷害刘淑仪......本宫问问你们,那香囊,当真存在吗?”
她垂下眼帘,慈悲如同菩萨的目光被掩去,显出肃穆之色:“身为宫人,两相串联,故意挑拨、陷害嫔妃,其罪责之重,应当庭杖毙,罪及家人!”
“若你二人老实交代了事情,或许还有转机。”皇后的语气中带着难掩的叹惋。
谢珝真听出她的疲惫。
纵使有许美人曾经献药,把皇后的身体重新拉回健康,但似乎......皇后更加疲惫了。
芳菲哆嗦着伏在地上,却不肯改口:“回禀皇后娘娘,奴婢......奴婢所言皆是实情啊,那香囊......奴婢的确是依照许美人的吩咐缝制好了的,也确实是许美人她......”
“够了!”双宜似乎是终于再也没法忍耐旁人对自家主子的攀诬,她满脸怒意地瞪着芳菲道,“我家娘子与宫人为善,可不是如你所说的那般,专门盯紧了你们姊妹两个,甚至根本不晓得嘉琦会调到玉春居来伺候,也根本不曾磋磨过她,又何谈拿她的性命来威胁你去害人呢?!”
“别以为我不知道,嘉琦生来便有心疾,为着这病,不晓得吃了多少药,你们买药的钱,还是我家娘子给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