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我错了,饶命!”曾复心不甘情不愿地喊道,“你还怀着身子呢!就算不管我死活,也管管这个......这个孩子,孩子是无辜的!”
“孩子?!”付轻素惊恐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平坦的小腹,“去你大爷的,我才十八岁!说!是哪个狗东西这么丧心病狂!”
丧心病狂的狗东西阮贺正因大公主陆延真对自己那“特殊”的宽容,而心神荡漾——他并不喜欢大公主。
作为安国侯的世子,阮贺自小也是众星捧月的,但当他成为了驸马之后,便突然意识到,自己今后必须降下身段,去捧一个女子,做她贴心的丈夫。
与前朝不同,大盛的驸马并没有不能参政的规矩,反而会因为尚主得到不少便利,但同时,驸马能否把握住公主的心意和喜好,就成了驸马们最大也最头疼的问题,何况大盛的公主们少有安分的,只是喜好享乐,爱养点漂亮的少男少女在府里,时不时办办宴会,给皇帝送个美人珍宝联络一下感情的那些公主,已经是最最安分知足的那一档了。
就算是当今天子仅存的那两个姊妹与他没多少感情,那两位公主也就只是不怎么插手朝政而已,其中一位已经换了四任驸马,每一任驸马都是没超过二十五岁,满身文气的俊美青年,这位公主的喜好在大盛帝京可谓是出了名的专一。
而另一位公主倒是没换驸马的意思,只是有一年驸马祖地的祭田出了些问题,祖地离京城很远,一来一去地,加上打理祭田,清算公账的时间,足足花了一年半多,回来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妻子又给自己生了个两个月大的儿子......纵使知道自己脑门上绿油油一片,那个驸马也没胆子嚷嚷闹事,反而乘势得了个在刑部的实职。
有此二例在前,就算阮贺明白,以自己侯府世子的身份,未必会落得与那几个驸马一样的下场,但他心底对于尚主这件事情,还是充满了抗拒。
奈何他就算再不愿意,这桩婚事,也由不得他自己做主。
于是乎,出于某种不可言说的,似乎是带着些逆反,带着些报复的心理,他将目光瞄向了寄住在府中,胆小怯懦没什么主见,还被二夫人带头暗中欺凌排挤的小表姐——曾素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