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心看完这一眼后,谢珝真便不再继续关注乌兰了,而是将其交给了身后自己带过来的女官:“把乌宝林送下去休息吧。”
说完,又看向已经被宫人们拿下了的吉顺:“割了他的舌头,逐出宫去。”
其实把“舌”字去掉才是谢珝真比较想说的话,但这不是还留着他有用么?
既然在无数次推演之中,吉顺最终都会成为红阳教中人,那想必少了根舌头也不会有太多困难的,毕竟他作为太监身子都残缺了,都还有胆子觊觎宫妃呢,那也一定能顽强地活到与那邪教一同覆灭的一天吧。
从造梦收集到的那些信息,以及乌宝林的表现来看,这一段什么狗屁的“情感”纯粹就是某些人给牵强附会上去的。
一个男人——哪怕他已经被割掉了男人们最重视的那个部分,成了太监,可就算割掉了孽根,却也割不掉他心中存的欲念。
乌宝林的确美丽,可她就算再怎么美丽,正常人会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开始揩油,更甚者在连面都没见过几次的前提下,便毫无顾忌,猴急猴急地动手动脚吗?
谢珝真光是听着造梦说它整理来的事情经过都觉得恶心,更遑论身为当事人的乌宝林了——好端端的,被个陌生男人骚扰调戏,却因种种顾虑无法反抗,甚至只能孤注一掷地生出赌命的念头......
有点儿生气了。
谢珝真一贯讨厌那些过于自来熟的陌生人,尤其是男人,见着个漂亮女子就走不动道儿,想尽了法子要与那女子有些肢体接触,便譬如她早被埋在煤矿里的前夫周某人。
此獠看中了谢珝真这家中无势的民女后,便是一上来就试图对她动手动脚,把她堵在巷子的墙边想捏她下巴,彼时的谢珝真还十分稚嫩,不过一个十五六岁的温柔少女,却也被逼得给周某人来了一记从君悦心处学的撩阴腿......
如今的谢珝真只恨当时的自己体力不够,没直接把那玩意儿给踹断了。
而现任的皇帝......不管现在的谢珝真是怎么看待这东西的,起码最开始相遇时,表现得足够克制礼貌且是一条真的会大方给她撑腰的金大腿的皇帝,的确很得那时已经崩溃绝望过的谢珝真的好感。
感觉到自己思维跑偏,而且发现了貌似心里还稍微有点阴影的谢珝真,冷冷看着被堵住了嘴压下去行刑的吉顺,冲夏至招招手,待她来到自己身侧,才低声说道:“寻几个好手盯着他些,瞧他与什么人接触。”
夏至点头:“是,娘娘。”
想了想,谢珝真又补充一句:“注意别叫他嘴里......他也说不了话,反正,别叫从他那儿把宫里的事情给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