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白虎占床对我来说并非难事,真正让我困惑的是那个被带回的胶泥娃娃。
据池老所述,那胶泥娃娃已被他随手丢弃于门外的垃圾桶中。而从丢弃至今已有两天,垃圾桶已被清理多次,找回胶泥娃娃谈何容易?
在池老的书房逗留一上午,收获寥寥。他下午有会议,便安排二女婿协助我,有任何需求尽管提。
既然在池家找不到线索,我决定前往立果家探访。但考虑到两家刚有摩擦,带二姐夫同行并不合适。二姐夫也自觉不便,给了我两千块,让我买些礼物带去。
二姐夫送我到医院门口,告知地址后离开。我在附近商店买了几箱补品,按址寻去,最终在三楼的VIP病房找到了他们一家三口。
我提着礼物进门,只见屋内已挤满了前来探视的亲朋好友,其中,杨老太太也在场……
这群热情洋溢的大妈大婶、慈祥的奶奶阿姨们,仿佛一群忙碌的蜜蜂,一见到我的身影,立刻停下手中的活计,纷纷扬起笑脸,争先恐后地向我打着招呼。我略显羞涩地回报以微笑,顺手将手中提着的慰问品轻轻递给立果的母亲,心中满是对这个家庭不幸遭遇的同情。
立果的母亲,一位面容憔悴却眼神坚定的妇人,此刻正忙不迭地为我倒水,她的双眼因熬夜而肿胀,仿佛两颗饱含泪水的核桃,透露出她昨晚无眠的煎熬。周围的乡亲们,似乎心照不宣地明白我的来意,一个个识趣地退了出去,留下一片静谧的空间供我们交谈。
时间紧迫,我决定直奔主题,未曾料到,立果的母亲对于家中发生的怪异事件竟一无所知。她仅是轻声告诉我,这一切的源头似乎是儿媳听信了一个算命先生的建议,从黄河岸边一座古朴的娃娃庙里请回了一个泥塑娃娃。
起初,这个泥娃娃的到来并未引起太多波澜,但自从那次不幸的流产之后,儿媳的行为开始变得异常,终日坐在床上,不言不语,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就在四天前的那个深夜,月光稀薄,乡村的夜晚格外寂静。立果的母亲起夜时,借着微弱的月光,无意间瞥见儿子房间透出一抹幽光,她以为是年轻人熬夜看电视,便未多加留意。然而,当她在简陋的户外厕所中时,一阵飘忽不定、令人毛骨悚然的歌声突然响起,那声音仿佛来自院门的方向,令人心神不宁。
惊惧之下,她匆忙中断如厕,欲唤丈夫一同查看,却在迈出厕所的瞬间,那诡异的歌声戛然而止,仿佛从未存在过。疑惑与恐惧交织,她鼓足勇气,手持一根院中的木棍,小心翼翼地靠近院门,试图揭开谜团。
当她颤抖着来到门楼下,眼前的景象让她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家门竟诡异地敞开着,而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她的儿媳正坐在门槛上的小板凳,怀抱着某个不明物体,轻声哼唱,那曲调温柔得像是在哄孩子入睡。借着昏暗的光线,她只能模糊辨认出那物体的轮廓像极了一个孩童,但这户人家分明没有小孩!
婆婆的恐惧达到了顶点,她急忙转身欲唤醒儿子,却不知,房门背后隐藏着更加不可思议的秘密,正等待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