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不满,就越证明我们正一步步接近真相!”凌串轻轻挣脱九郎的手,动作坚定而缓慢地掰开娃娃紧攥的小拳头,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一旦认定了某个道理,便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九郎见状,微微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没有再劝阻,他知道凌串的性子,一旦决定,便不会轻易改变。
“我听说算命先生可以从人的面相推测出生辰八字,对不对?”凌串突然提出这个问题,因为他深知九郎不仅精通医术,对于命理学也有颇深的研究。
九郎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眉宇间流露出一丝遗憾:“时节能大致推算,但年月日的具体信息却是难以精确得出。”
“真是麻烦!”凌串不禁抱怨道,语气中夹杂着几分挫败感。
九郎一边安抚着凌串,一边保持着高度警觉,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不断扫视着四周的每一个角落,生怕那个神秘的敌人会再次发动突袭。
九郎的提醒仿佛一道闪电划破了凌串心中的迷雾。他猛然想起,张家出土的宝物除了这个娃娃,还有那个神秘的箱子和一尊银制的菩萨像。既然在这娃娃身上找不到直接的线索,何不转换思路,从那些同样充满谜团的物件入手呢?或许,真相就隐藏在这些看似无关的细节之中。
“祖坟?对了,唐尽,那——”我的话刚出口,便意识到这问题或许并不适合在此时此地提出。周遭似乎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监视感,仿佛每一缕风中都藏着窥探的眼睛。于是,我迅速调整了语气,转而轻声道:“那我们回去吧!”
“好...好的。”唐尽闻言,脸上瞬间绽放出一抹如释重负的微笑,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那份由衷的喜悦,仿佛是久困笼中的鸟儿终于得以展翅高飞,重获自由的欢愉。望着他那几乎溢出的快乐,我的心不禁一阵抽痛,暗自懊悔。或许,我真的不该自私地将唐尽卷入这场风波。他早已被那些反复纠缠的梦境折磨得身心俱疲,我又怎能忍心让他继续陪我在这未知与恐惧中徘徊?
归途意外地平静,那股神秘力量似乎暂时收起了它的爪牙,没有再出来兴风作浪。晚餐简单却温馨,之后唐尽细心地为我们安排好了住处,便匆匆离去,留下一个略显孤单的背影。
然而,让我感到诧异的是,从始至终,我都没能见到唐尽时常提及的那位二叔。此刻,我的思绪被那个诡异的娃娃搅得一团乱麻,对于这些家庭琐事,更是无暇顾及。
心底有个声音在不断回响,催促着我尽快解决这一切,好让我能够安心回家,陪伴父亲度过一个温馨的春节。但现实总是充满讽刺,越是急于求成,事情反而越容易陷入混沌。我告诉自己,必须学会沉静,只有在冷静的状态下,那些微妙至极的线索才会浮出水面,而真相,往往就潜藏在这些不起眼的细节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