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前辈口无遮拦,诸多禁忌之言已如脱缰野马,孟凡义的姗姗来迟似乎显得多余。难道,此前存在某种令他忌惮的力量,亦或是时机未至?
我四下打量,试图在这微妙变化中寻找端倪。周遭环境与开棺前看似无异,实则暗流涌动。这差异,或许正是破解孟凡义威胁的关键钥匙!
最终,我的视线落在那堆余烬未尽的篝火上。火!一个念头闪过脑海——这些宿主,莫非畏火?但讽刺的是,适才我们为照明四周,已将可燃之物消耗殆尽,如今急寻燃料,谈何容易?
“拿家伙来!我倒要瞧瞧,这些飞蛾扑火能有多大的本事!”我心中焦急,正忙于搜罗柴薪,而九郎已豪言壮语,率众直冲向停靠不远处的车辆,慌乱中从后备箱里翻找可用之物。
夜色深沉,光亮难觅,我决定另寻他处,或许能有幸得些助燃之物。刚欲迈步,却又猛地折返,心中挂念前辈安危。他现下的状态,显然难以与孟凡义抗衡,我欲劝他暂避锋芒。
正当我抬头欲言,却惊异地发现前辈嘴角竟勾起一抹微笑,那笑容在昏暗中显得格外神秘。
他的目光穿透夜色,牢牢锁定逐渐逼近的宿主,全然未察觉我的注视。正常而言,冤魂遇仇,不外乎复仇或逃避,前辈的反应却出奇地平静,甚至带有一丝愉悦。
这哪里是面对仇敌的姿态?更像是在迎接久违的宾客!
“年轻人,你为何还不离去?”前辈终觉察到我的存在,收敛了笑意,重拾那副无助的模样。显然,他有所隐瞒,之前的软弱不过是伪装!
我曾以为他是无辜的受害者,此刻却发现,他竟是个老谋深算的狐狸!即便当年孟凡义取他性命,或许也是咎由自取!
此刻,我对他的同情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嫌恶。
“前辈,为何不走?事已至此,您还要继续对我们保密吗?你以为孟凡义会手下留情?还是您自信能逃脱他的手掌心?”
“我与他相交二十载,他的脾性我岂会不知。”
“既然前辈如此洞悉他,为何当初仍遭其暗算?活了这么久,难道不明白真正的危险往往悄无声息?”
我实在难以理解,他的思维仿佛被蒙蔽,一次被骗还不够,竟还期待第二次?以他的智慧,我几乎可以轻而易举地玩弄于股掌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