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随着时代的发展和生活水平的提升,这些原始的处理方式已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那人仿佛被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咽喉,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艰难的挣扎,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死神悄然带走。
此人深受哮喘之苦,那是一种能将家中欢快气息瞬间凝固的疾病,仿佛家的每一寸空间都布满了看不见的阴霾,气流受阻,生机黯淡。
时钟的指针静静地指向了12点25分26秒,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了东北方的艮位。那里,初看之下,与周遭并无二致,但若细品,便能察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角落里,空旷得有些突兀,没有寻常农家院落中常见的果树点缀,只有一片寂寥。不远处,一座用简易石棉瓦搭建的棚子孤零零地立着,显得格外醒目。棚子的规模不小,四周围满了各式各样的架子,显然是为那些夜晚归巢的土鸡准备的温馨小窝。
棚内的地面由粗糙的水泥铺成,岁月的痕迹与鸡群的活动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层厚厚的鸡粪覆盖层。两名工人正忙碌其间,一人手持铁锨,将那污秽之物铲入小车,动作熟练而有力;另一人则操作着水枪,试图冲刷掉棚内每一寸土地上的污渍。那混杂着鸡粪的污水如同浑浊的小溪,蜿蜒曲折地流向棚外的下水道,带走了污秽,却也留下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气息。
目睹此景,我心中已有了大致的判断——东北角的地下,极有可能隐藏着这个小型养鸡场的秘密排水系统。然而,现状却表明,这套系统似乎已经不堪重负,堵塞严重,亟待解决。
正当我沉思之际,一阵急促而剧烈的咳嗽声将我拉回现实。回头望去,一位约莫五十多岁的男子站在那里,他的穿着异常厚重,脖子上缠绕着一条围巾,大半个脸庞隐匿在黑色针织帽的阴影下,让人难以窥见其真实容颜。仅露出的半边脸颊,红得异常,仿佛被寒风侵袭后的晚霞。
他紧捂着嘴,每一次咳嗽都像是要将胸腔深处的空气全部挤出,痛苦而绝望。
“小池,你来了?咋不提前说一声,咳咳……”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夹杂着剧烈的咳嗽。
“池叔,您这是怎么了?咳嗽得这么厉害?”我关切地询问。
屋内随即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与心疼:“哎,别提了。你池叔年轻时身体壮得像牛,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咳嗽得越来越厉害。让他去医院检查,他偏不去,这夜夜咳得,连觉都睡不安稳,别说人了,连家里的狗都被吵得没法安宁。”
女子年近五旬,体态丰腴,衣着整洁,一头精心打理的波浪卷发,如同未裹心的白菜,透着一股家常的亲切。她的嗓音略显粗犷,举止间透露出一股不拘小节的豪爽,显然在家中小有权威,老池在她面前,显得有些拘谨。她一眼瞥见我,脸上立刻堆满笑容:“哟,这位该不会是顾小先生吧?”
我微笑着点头致意,老池本欲开口,却被一阵接一阵的咳嗽打断,只好一手掩口,一手示意我们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