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去,我的出现可能会引起地府的怀疑。你听好,入夜安寝时,在床脚系上一只公鸡,放置一根柳枝和一碗倒头饭,只要平安度过明早,便无大碍。如果半夜有人呼唤你的名字,万万不可应答,只需用柳枝轻敲公鸡。这些,我都已经为你准备好了。”我边说边指向地上准备好的公鸡和米饭。
鲸起郑重地向我连鞠三躬,我并未阻止,因为我知道这份感激是他真心实意的。目送鲸起离开,我的心仍有些忐忑,生怕哪里出了差错,后果不堪设想。反复思量之下,我决定给童帆打电话,请他帮忙料理此事。而我,作为风水师,碍于身份的特殊性,不便亲自出面。毕竟,风水师与阎王争利,历来为地府所不容,我的介入极可能破坏计划。
挂断电话,我转身欲回屋补个觉,可刚闭上眼,一阵骚动伴着尖锐的犬吠声穿透耳膜,让我难以成眠。
“哎!谁呀,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休息了?”我重新坐起,趿拉着拖鞋,拉开房门。院内一片混乱,鸡飞狗跳。我侧目瞥见院门处,一辆出租车静静停靠,门前站着刘盼的父亲,正扯着嗓子呼喊。
我心里暗叫不妙,昨晚刘盼那丫头不会真的跑去那栋凶宅直播了吧?眼前的景象,让我不得不相信这一猜测八九不离十。
真是倒霉透顶,怎会遇到这样的同学?虽然心中满是无奈,我还是堆起笑容,打开院门。刘盼的父亲一把握住我的手,焦急万分地说:“先生,求您快跟我去看看吧,我女儿情况危急!”
“没送去医院吗?”
“医院拒收,说治不好。我实在没办法,只能来找您了。请您帮帮忙,求您了!”
刘盼父亲的眼泪夺眶而出,我无法拒绝,只好随他前往。抵达目的地时,...
刘盼的身体已经彻底失去了生命的温度,皮肤下隐隐显现的尸斑如同冷酷的时间印记,无声地诉说着她至少已离世五六个小时的事实。这情景,让人心头不禁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可怜天下父母心,想必是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刘盼的父亲无法接受这残酷的现实,才会求助于我这样一个外人吧!我心中五味杂陈,轻轻叹了口气,准备转身离去,留给这位父亲一片静默的安慰。
然而,就在我即将迈出步伐之际,一只布满厚茧的手紧紧拽住了我的衣袖,那是刘盼父亲满含期待与绝望的眼神,他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恳求道:“先生啊,您行行好,救救俺的闺女吧!她可是俺的命根子啊!”
我望着他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心中虽有不忍,却也只能实话实说:“叔,她真的已经离开了我们。请您节哀。”
“不可能啊,昨晚她还好好的,还特意给我带回了热乎乎的烧烤,我们还一起谈笑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