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
如有进展请尽快通知老朽。】
聪明如他。格雷读完信的瞬间就联想到莉莉丝说过的——“曾经的月色真美”。
若是他理解的那样，莉莉丝写下这行字的初衷，是为了告诉自己「我曾经爱过你」吗？
“为什么是曾经？为什么……莉莉丝……”
格雷的头低垂，双眸泛起波澜，微咸的液体在眼眶中滚动。
他们还没开始啊，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吗。
莉莉丝小小的吃惊了一下。
英文，被破解了？作为国际通用的语言，她赌对了。
想起曾经在虚无的黑白交界处看到的“Hello World”和滚动代码，这个世界的底层逻辑该不会真的是由编程创建出来的吧。
如果是这样，那她现在体会到的情绪和疼痛是什么？
眼前的格雷是虚拟数据？MR（Mix reality即混合现实）技术再度升级？
莉莉丝抚上格雷紫色的头发，轻轻揉捻着。好细腻，好真实的手感，每一根发丝都可以感受到。再抚上他的脸颊，让格雷与自己对视。
温热的、有弹性的肌肤，丰富的表情展现，他眼睛不安的眨动着，睫毛根根分明。
嘴唇，也是软软的。
呼吸喷吐间，深入触碰到坚硬的牙齿和湿润的舌头。
莉莉丝用手指感受着与真人无异的格雷，脸上流露出不理解当下情况的表情。
“莉莉丝……我……”
被这样的抚摸调动了欲望，格雷忍不住的想吻她。
就在双唇即将相接的瞬间，莉莉丝突然醒悟，用手挡住了格雷亲吻的动作。
“等等，格雷，不要这样。我们……不能再错下去……”
胸口的疼痛再度加剧。
被拒绝了。被莉莉丝彻底拒绝了。
格雷眼中满溢出怅然若失的情绪。
比起处理迷茫的感情，莉莉丝优先选择了解世界的真相。
“抱歉，之前是我逾越了。毕竟我们从一开始就说好的，只是合约关系。每次麻烦你调查各种事情，却没有及时支付相应的酬劳，对不起。以后会注意的，我们还能继续合作吧？”
莉莉丝向格雷礼貌的伸出了手。
她这是在与自己划清界限吗……
很想逃避，想换罗斯柴尔德出来。可是莉莉丝的房间里没有他能更换的衣服。
格雷只能佯装无事发生，握住了她的手表示愿意继续友好合作。
“除了这封信，你找我是不是有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