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被导演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没用的东西!
谈婳直接被拖着出了客厅,又出了小院,最后在村口一棵大松树下停了。
她蹲在地上,满脸不开心地托着腮,语气是少见的烦躁跟沮丧:“我都要问出来了,你干嘛把我拖出来?”
时铭坐在砌的石板上,一条腿悬着,一条腿支起,上身是件白汗衫,下身黑色大裤衩。
身后是蓝天白云青山绿水,细碎的阳光落了满身,如果再加一顶大草帽,真的像极了漫画里走出来的乡间少年,干净,又充满了阳光与青草的气息。
而妆容精致的谈婳,像个从城里来的正闹脾气的骄纵富家千金。
“你说话啊。”
谈婳说着抬起头,发现时铭一直在看她,于是立即气愤地别过脸去,没好气道:“别看我,我知道我今天很漂亮,但这不是你把我拉出来的理由。”
“嗯,很自信。”
“我长这么漂亮自信不应该吗?”
“应该。”时铭坐的位置比她高上许多,看她的时候习惯性垂着眼皮,明明没有表情,但就是显得格外嘲讽:“如果你面对楚腰的时候也有现在面对我这么自信,就更好了。”
“我刚刚不自信吗?”
“自信你在房间画了一早上妆,挑了一早上衣服?”
“……”
谈婳就像个被戳破心思的破防男,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准备对着时铭破口大骂,但理智很快将她拉了回来——她骂不过时铭。
很有可能也打不过。
“她之前还假装不认识我。”谈婳指着时铭半晌,最后憋出了极委屈的一句,声音小得像个告状的孩子,“我以前……从没那么认真跟谁做过朋友,连喻黎都没有,我对喻黎都没像对她那么上过心。”
“结果她背刺我。”
“就这我也原谅她了,可是她最后把我删了。”
“你不觉得很过分吗?”
时铭安静地看着她,表情跟说出来的话很割裂:“嗯,很过分,太过分了。”
谈婳仿佛看不出他的敷衍,甚至觉得自己找到了知己,激动地大声道:“是不是?!以前高中的时候我对她那么好!结果她就那么对我!”
“嗯,她不是东西。”
“……”谈婳立即皱眉:“她怎么不是东西了?我不许你这么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