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为什么会觉得你没立场没资格?你没发现吗,顾沉欲对林放宁言都没像对你那样的戒备心跟敌意,我没猜错的话,你家那位对我也挺有意见吧?”
本来想说没有,但想到那晚上挑拨离间的顾九京,时铭突然沉默了。
想了想,还是不打算把那些话说给喻黎听了,不然现在喻黎要是破口大骂顾九京王八蛋之类的,他怕自己会忍不住还嘴。
……可能真的会还两句嘴。
比如顾九京比你对我好多了之类的。
喻黎很大概率会露出吃了苍蝇的震惊表情,然后借机损他一句,嫁出去的什么泼出去的水……
那样的话,时铭估计真的会拔了他管子给他掀地上去。
所以,还是当从来没听过算了。
喻黎似乎没意识到时铭走神了,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感慨道:“他们俩真不愧是兄弟啊,都一样脑子有病,有大病,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谈过呢,整的跟防贼似的,谢霄云看你那眼神都什么样了,他怎么不防他专防我呢?”
“说话啊时铭,你怎么突然哑巴了?”
“你为什么不跟我一起骂他俩?”
“……”喻黎突然露出一种惊恐的眼神,差点儿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被时铭眼疾手快给按住了,啪一下给拍了回去。
但他嘴没被按,所以他还能震惊:“你不会——”
时铭用力闭着眼,没好气地打断他:“你能不能别自恋?”
喻黎:“谁自恋?我是问你你以前不会以为我暗恋你吧?不然你高中莫名其妙删我干什么?你很有问题啊。”
“……”
有时候想想,喻黎两个耳朵中间夹着的是个脑子这件事,也挺搞笑的。
他出门的时候其实可以背一包草,累了的时候把脑子换下来,也不会有人发现有什么不对。
毕竟谁能分得清他的脑子跟草包呢?
“大概半个月前,顾九京跟我说过几句话,关于你的,就是你打电话拆我台的最后那次。”
“哪次?”
“……”
“呵。”时铭阴恻恻地冲他笑,“拆太多次你自己也忘了是吧?”
“我好像知道——”
时铭没理会他的回答,眼神冷淡地看着他,自顾自道:“他说我是个没人爱的小可怜,追在你后面,对你付出了一切,却不停被你背刺拆台,说我这么多年了还看不清我对你并没有那么重要的现实,还会如此天真地奢望我是你心里最特别的存在。”
“他说我在山上迷路了会傻乎乎给你发遗书,但你想死的时候,却从来没有想到过我,他说我对你并没有那么重要,因为你总是背刺我,让我向别人炫耀你我的情分时让我沦为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