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的小桌被扶起,佣人快速收拾完地上的茶杯小碟跟点心后,又搬了两把椅子过来。
放上小桌,桌上是相同的茶水点心。
佣人抬头冲两人微微笑了笑,示意他们请坐。
谈婳跟阮棠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去抢那把离顾九京比较远的椅子,谈婳腿长,一屁股就坐了下去,然后端起茶杯惬意地饮了口茶。
阮棠只能郁闷地在顾九京身边的位置上坐下。
“今天没拍戏?”顾九京问。
“拍了。”阮棠坐得离他近,不敢装聋赌谈婳的良心发现,轻声解释说,“我们今天拍完,跟导演请了假。”
“嗯。”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就没了,像是走过场般的寒暄。
不问时哥吗?
阮棠好奇地扭头,悄悄去看他。
出于一种敬畏与害怕,阮棠并不敢往他脸上瞧,怕冷不丁来个对视,能把他自己吓得从椅子上翻过去。
顾九京身上是件深色暗纹长外套,没穿,就那么轻轻披在肩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钓一天鱼太累,他的坐姿似乎有些吃力的僵硬,但阮棠记得在小院的时候,九爷坐书房练一天字,肩颈腰背都是挺直的。
一只修长莹白的手从袖口伸出来,握着一根青色鱼竿,肘部压在扶手上。
但让阮棠有些奇怪的是,他用左手拿的鱼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