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说他不喜欢,他桩桩件件都是为了喜欢的人才可能去做的事。
可你要说他喜欢,顾九京觉得他简直冷漠得可怕。
“睡过来些好不好?”顾九京轻轻摸了摸他还带着几分湿润的发,语气有些责怪,“怎么没吹干?”
说着下了床,去拿了条干毛巾过来,用不太灵活的左手,给他又擦了擦。
怕吵着他睡觉,也不敢吹风机。
“已经干的差不多了。”时铭闭着眼睛道。
看来他还没有入睡,只是已经困的厉害了,嗓音里是浓浓的困倦。
顾九京坚持替他再擦了一遍,时铭也没有上手拒绝。
等他回到床上,时铭忽然翻了个身,面朝着他,紧紧贴着他睡,两只手在被窝下搂住了顾九京的腰,一条腿也往他身上搭。
被抱住的顾九京愣了会儿,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发。
时铭应该是喜欢他这样,被窝下光着的温暖的脚趾,轻轻蹭着他的小腿,像一只高冷的猫儿,被摸得舒服了,会拿尾巴去扫对方的脸或者手,有一搭没一搭的。
分明眯着眼睛依旧高冷得不近人情,尾巴尖却扫了一下又一下。
顾九京一颗心软得不可思议,想温柔地呵护他,将他好好护在怀里宠着爱着,就这都怕不小心给碰碎了。
原来爱到心坎里,是这种感觉。
想要他,又心疼他。
稍微冲你低个头撒个娇,就什么都忘了,连自己姓什么都要忘了。
从没有这么清晰地认识到,有多喜欢眼前这个人。
“听陈东说,你今晚跟谢霄云在酒店对戏?怎么会这么晚还在忙?导演不给你休息时间么?”顾九京低头轻轻吻他嘴唇,不轻不重地咬着,一种暧昧隐晦地挑逗与恳求。
时铭微微皱着眉,感觉在一阵难以言喻的暖流里,衣服被掀开了。
一只温凉的手,贴着肉摸上他腰,在温柔又霸道地抚摸他附着在肋骨上的那层雪白的皮肉,就像他被陈东第一次喂着吃雪媚娘的时候,会先尝试咬开外面那层软糯的冰皮,用舌尖感受它的柔软与细腻。
他睁开眼睛,微微后仰着头去看身侧的顾九京,才发现他眸子夜色般深。
卧室那盏小灯的光落在他眼底,像灼热烫人的火星,亮的怕人。
“顾九京……”他一开口,才发现声音是低哑含混的模糊音,“你干什么?”
顾九京在脱他衣服,在脱他裤子,在试图脱下他那层冷漠的伪装,将他扒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