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没觉得多困,感觉徒步走回京城都没问题,现在却开始了眼皮打架。
浅浅铺完床回来的时候,看见时铭已经睡着了,蜷缩在她的床上,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乖巧睡姿。
好像生怕占了太多地方,浅浅要赶他出去似的。
浅浅伸手摸摸他的脸,拿上他脱下的外套去衣架上挂着,关上房门出去了。
日头换了个位置,院里那棵桂花树的影子稍稍偏移了几分,热在锅里的包子还冒着热气。
时铭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他很久没睡得这么香了,都没注意这不是自己的手机铃声。
摸了一阵,在床头拿到手机,闭着眼睛接通,懒洋洋的语气里透着几分不耐烦:“喂?”
“……”
对面没声音。
“喂?”不耐烦逐渐加重。
“……”
依旧没声音。
“不说话挂了。”
时铭刚要挂断电话,对面一声河东狮吼差点给他五脏六腑震碎:“时铭你搁哪儿呢?你他娘的在哪儿?!大清早的你别说我姐手机落你房间了?我问你人在哪儿!”
时铭整个人从睡梦中惊醒,什么睡意都没有了。
他其实有点懵,看了看熟悉又有点儿陌生的房间,又低下头,看了看身下的被褥,明显不是他自己常用的颜色跟花色。
“时铭你别给老子装聋!你人在哪儿?你在哪儿睡觉呢?!”
“浅浅房间。”时铭如实道。
“……”喻黎刚去找林放跟宁言查完他姐恋爱的事,查完那么多人,地毯式排查,结果漏了这货。
别说,还真别说,这张脸确实很招人喜欢啊!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什么的,不就是电视里经常演的吗?!
“我真是没想到啊,时铭你真是好样的!”喻黎那语气恨不得当场啐他一口,“我就说你好好的怎么突然抽风把我删了,合着你是怕我打死你是吧?!”
换作平常,时铭肯定已经猜到这蠢货误会了什么,可惜今天他也有点儿不清醒。
而且,他还有非常严重的起床气,直接黑着脸吼了回去:“喻黎你大早上发什么疯?!”
喻黎吼得比他还凶:“谁发疯?!谁他娘的发疯!你是不是人?她拿你当弟弟你拿她当什么?啊?还背着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