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神明所注视是让潘塔罗涅加入愚人众的根本原因,而云倾的这封信,无疑是对他赤裸裸的挑衅。
“当你看到这封书信时,我已经是岩王帝君了……”
愚人众高层,谁不知道他潘塔罗涅是为什么会加入愚人众的?谁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一步一步,成为如今这个掌管着北国银行的大资本家?
之前念你布拉提诺生在璃月,与自己算是半个同乡,资助了你的不少项目,你现在居然恩将仇报,开始挑衅我?
不管是不是真的,你的北国银行账户是别想要了。
可是暴怒的他没能想到,云倾既然决定写下这封信,自然是做好了所有准备,就在请仙典仪开始前不久,云倾的银行账户早就被搬空了。
就连那两艘军舰都早早连同他手下的士兵被调走了,云倾留在至冬的唯一财产就是壁炉之家的那间屋子了。
而且这间屋子还是在第四席【仆人】的庇护下的,【富人】一个第九席,只能对着壁炉之家干瞪眼。
我的行动始终快你一步,朋友!
潘富贵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拿起刚刚被自己拍在桌子上的信,继续读了下去,毕竟刚刚才只是第一句,说不定这只是一个激将法。
潘塔罗涅接着读下去,但是越读心中的怒气就越发强烈,甚至要显化为实体。倒不是后面云倾写了什么更加过分的挑衅的话语,恰恰相反,全都是一些没有价值、无聊的问候寒暄。
要知道,在燃烧的过程中,可燃物、氧化剂以及温度都是必不可少的,这封信件的开篇第一句话就像一罐火药,而后面这些话就像是氧气。
就像是云倾写这封信就只是为了那第一句而已。
而现在,距离火药桶的爆炸,只剩下那一点点温度了。
“附赠:提瓦特的第一枚摩拉。”
读到最后,潘塔罗涅从桌上拿起刚刚被随手丢在一边的信封,而里面,赫然就是一枚金光闪闪的摩拉,虽然仍然富有光泽,但上面有着许多划痕。
“*至冬粗口*!*璃月粗口*!*仙舟粗口*!”
咱也不知道潘塔罗涅是从哪学会的仙舟话,总之,他现在挺生气的,他认为这是云倾对他的羞辱。
但是我们善良的云倾哪有那么多心思?他只是听闻潘塔罗涅从小没钱,所以送给他一点摩拉而已。唉,好人难当啊。
潘塔罗涅拿着这枚摩拉,手中不断用力,恨不得能把它捏扁,不过最终无济于事,他只得狠狠一下将其摔在桌上。
同时,那个被放在信封里的小纸人也悄悄落在地上,一个隐蔽的角落。
摩拉在桌面上反弹,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没入了地毯中,不见踪影。
不过至冬这边的事情并没有结束,璃月那边的消息传过来少说也要大半天,在没有确认云倾写的信是否属实的情况下,潘塔罗涅只能对着信件干瞪眼。
半晌,潘塔罗涅似乎是冷静了下来,开始在房间里踱起了步,一圈、两圈,他低着头,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探寻。
突然,他停下了,他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弯下了他高贵的腰,将手放到地毯中,然后迅速抽了出来。
真是太精准了,那枚摩拉现在正稳稳地躺在潘塔罗涅的手中!真是一次酣畅淋漓的捡钱啊!
潘塔罗涅将它擦拭后,轻轻地放在桌子上,然后推开门,离开了自己办公的房间,确实,经历了这样的情绪波动,他是该休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