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司必谨的声音落地有声,手中的拐杖更是再次重重的敲击这大理石铺砌的地面,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在场的人都这一声怔住了,上位者不怒自威的气场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但苏酥也只是缓了缓心神,扯了扯有点僵的嘴角,硬着头皮挤出丝微笑,嗲声嗲气的说道,“我这不是被吓着了吗,我在客房休息的好好地,司伯夷他突然进来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你们也来了,一时间这么多人,我还没穿衣服,你说我能怎么说嘛!”说着,苏酥便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荷花榭里一时没有人再说话,徒留苏酥的哭声,凄凄惨惨戚戚听着好不委屈,让人心生怜悯。
司必谨听着苏酥的哭声面无表情,倒是司伯夷看苏酥哭得样子忍不住皱了眉,但他的这点表情却被司必谨看在眼里,自己这个干儿子对苏酥的确有点不一样,但到底此刻明显不是质询司伯夷这个小问题的好时机。
“你的意思是,伯夷是突然闯进你房间的?”司必清在一旁问了一句,只是这话的误导性太明显,其心可鉴啊!
苏酥仗着有手挡着,撇了撇嘴,再抬脸时依旧是那副委屈的不行的模样,只是她的这些小动作被站在她身旁的司伯夷看的分明。
“我的意思是,我好好地休息着,也不知怎么的没有裸睡的习惯却是没有穿衣服,然后一堆人突然的没经过我允许的闯了进来。如果真要分个时间顺序,司伯夷,”苏酥朝司伯夷身上瞥了一眼,随即立刻移开目光,人跟着还朝一旁挪了挪,离司伯夷远了一些,继续说道,“也就比你们早了30~~多秒吧。”苏酥拉长了说时间时的语调,还让人误以为是30多分钟,结果最后的时间单位却是秒,仿佛把所有人戏耍了一通。
“我想在座的各位,大家都是成年人,30几秒,这么短的时间自然是发生不了什么的,虽然我不能证明司伯夷对我有没有什么龌龊的想法,但是我自己的清白至少还是能保证的。”苏酥呜呜咽咽的说着。
司必清忍了又忍,好不容易稳住情绪想继续开口,却又被苏酥抢了先,之间她用婉转的带着哭腔的声音问道,“敢问一句,这葬礼办得好好的,大家不在大厅应客谢礼,怎么突然就齐刷刷的到我休息的客房里来了,就好像知道这里有事发生似的。”
司必清原本是想质疑苏酥前后不一的说辞的,没想到却被她抢了先质疑起大家前来的时机了。毕竟最先是她司必清带着所有人往客房这儿来的,于是赶忙说道,“听你的意思,反倒是质疑起我们来了?”
“苏酥不敢,”苏酥立刻慌张的垂下了头,掩饰了脸上的神情,声音却是不卑不亢,“只是好奇,毕竟这大厅到客房的距离也不近啊,走过来也要好一会儿呢!”
司必谨看向司必清缓缓问道,“三妹,我记得是你最先说伯夷和苏酥起了冲突,拉着大伙儿走的。”
“大哥,我也是听佣人说的。”司必清赶紧解释,撇清关系的说道。
“哦,”苏酥的声音从司必清身后传来,幽幽说道,“是哪个佣人啊,要不,把他叫过来问问,他到底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也好让我知道知道自己和司伯夷是起了什么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