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丫头?”李林森诧异:“你怎么成了俊俏丫头了?看着可真是不习惯啊。”
当然不习惯,阿流之前叫狗剩,是他们西北病中最无能,但是最滑头的小东西。
他们都当阿流是弟弟,是儿子,没人把他当女性。
阿流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没办法,天生的。”
“你怎么找到我了?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找到家了吗?”李林森问阿流。
他看阿流穿戴好像很不错。
阿流眼睛红了,道:“李兄,我来找你就是为了救我家娘子,我找到家了,但是我很快要没有家了。”
“头,你真的要去?”李林森将武侯们召集在一起,说了临别的话。
然后将一串钱交给毛三:“你自己留一半,剩下一半帮我送到平康坊去,告诉她,我这辈子没本事,不能将她赎出来,若是有来世我再找她赔罪。”
毛三知道李林森想的是什么。
他想站出来说明他们看见的一切。
像是陈八郎,是从平康坊消失的。
他们已经调查过了,陈八郎当天带了个小娘子过去,那小娘子的身量没有冯英高,根本不是冯英。
而且仵作都说了,凶手之所以能得手、受害者还没有挣扎,是因为受害者对凶手一点防备都没有。
凶手和受害者是认识的。
什么情况下没有防备?凶手肯定看起来人畜无害,不然就是受害者对凶手十分信任。
冯英和受害者根本没有交集,她突然来杀人,受害者肯定会反抗的。
这些都是证据。
别人不知道,他们做武侯的知道。
可是能去当这个证人吗?
是肖家,肖敬泽,那是中书省的最高长官,陈严都要避其锋芒的人,他们家要杀冯氏,是因为冯氏没有证明自己的证据吗?
不是,是人家就是要杀人。
“头,我们就是普普通通的人,蝼蚁一般,你就算去了,也改变不了任何事啊。”
李林森拍拍毛三的肩膀笑了:“我知道,正是因为我们就是蝼蚁一样的人,普通,平常,可有可无,没人在意,所以不管我们做什么,都是蝼蚁,那为什么不做正义一点的蝼蚁。”
“我们深处历史长河中,随波逐流,早晚会消失,像是一粒尘埃一样,没人会知道我们来过。”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做一个对邪恶视而不见的尘埃?”
“兄弟,有没有可能其实不是我们太平常,太普通,可有可无,是因为我们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