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城难得失态，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楚落白，你和乘黄结契了？！”
楚落白眨眨眼，嘴角微微上扬。
“你猜。”
“把那孽畜放出来，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萧玄城脸上变得极为阴沉，抬起手中的长剑，再度指向楚落白。
“萧师兄在抢我的机缘之前，不如先看看你的好师妹？她好像快不行了。”
楚落白收敛笑意，指了指身后。
慕雨柔不知道何时也落入河水中，跟着江玉柘一起，在河中央浮浮沉沉。
“师兄...救命...”
这是第一次，慕雨柔觉得死亡竟然离自己这么近。
她明明只是想把江玉柘从水里拉出来，结果却被一股大力一同拉进了河里。
随后一双冰冷惨白的手抓在她的脚踝上，将她整个人往河底拖去！
冰冷的河水灌入她的口鼻，呛的她气管火辣辣的疼。
抓她脚踝的那双手似乎有意戏弄她。
每次快要不行的时候，便会松开手，任由她上浮。
等她堪堪呼吸一口，便再度被拉入河底，如此往复！
“师兄..救...咕噜..”
慕雨柔的惨叫和呛水的声音一起传来。
“等你和我打完，你的好师妹可就要死在河里了。”
楚落白收起灵霄双手抱胸，整好以暇的看着萧玄城。
要是与自己白月光长相极为相似的小师妹再度死在自己面前。
这本就有心魔的萧玄城该不会直接心魔入体，当场入魔吧？
沉默片刻，萧玄城收起手中的长剑，飞向河边。
“现在倒是舍不得了？”
楚落白眼中划一抹嘲讽，自纳戒中取出返程符，灵力注入的瞬间，一道阵法自她脚下形成。
阵法运转，楚落白的身影消失在万灵秘境之中。
与此同时，慕雨柔和江玉柘腿上一松，一道灵力将他们托出水面。
“秘境中，怎么会有鲛人？”
感受着那道消失的气息，萧玄城眸光微闪。
“咳咳咳...”
“师兄...”
慕雨柔浑身湿透，发髻也在挣扎中彻底散乱。
散开的发丝贴在白皙的脖颈上，粉色轻纱制成的衣物亦是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
“师兄对不起，是我太没用了。”
慕雨柔低垂着头身体微微颤抖，看着这一幕，萧玄城喉结微动。
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只是那人从未像现在这样，对自己示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