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韩淳眼看江权要栽,重新找到了一条发财路径,大喜之下,差点说漏了嘴。
“韩千户不用催了,这事快不了,因为证据不在我身上。”
楚嬴的回答让韩淳颇为失望,皱了皱眉,问道:“那证据在什么地方?”
“在江家祠堂,也就是收容流民的地方。”
楚嬴话音刚落,江村长便忍不住望向他,踌躇地问:“楚公子,老夫要是没记错,你好像并没有去过我们江家祠堂吧?”
“没去过。”楚嬴如实点头。
江村长捻着下巴上的胡须,缓缓点了点头,抬眼道:
“果然,请恕老夫直言,你连去都没去过那里,又怎么知道那里会有证据?”
“是啊,在下怎么会知道呢?”
楚嬴笑笑,看似好像询问自己,接着话锋一转:“江村长,在下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楚公子只管问。”
“你们江家祠堂,之前是不是只要是江家人,就可以随意进出?现在又如何?”
楚嬴问道。
“之前确实只要是江家人,就可以随意进出。”
江村长回答道:“现在的话,因为我们这收治了不少流民,一些不理解的村民,时不时私下会去欺辱人家,甚至想赶人家走。”
“为了双方避免生出嫌隙,老夫后来干脆将所有流民集中,统一安顿在祠堂里,正好那地方够大,也容得下这么多人。”
“因为担心之前那些村民,会再去生事,所以老夫又以村长的名义,下令禁止驱赶流民,且没有老夫的准许,任何人都不许擅入祠堂。”
说到这,他忍不住好奇问道:“目前就是这样,楚公子能不能告诉老夫,那证据和我江家祠堂又有什么关系?”
楚嬴看了眼江权,笑道:“当然有关系,江村长不妨想想,江员外为何一直惦记你们江家祠堂?”
“他刚才说,想继承家族传承,光耀门楣……”
江村长话还没说完,就被楚嬴摇头打断:“江村长你错了,他敢不顾家族声誉,拼着抹黑祖宗,也要去做一个人人唾弃的盗墓贼。”
“试问这样的人,会真心在乎自己的祖宗吗?换作以往,他可能都不会多瞧这座祠堂一眼吧?”
江村长没接话,只是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
在他印象中,以往的各种祠堂祭祀活动,江权确实很少现身,一年到头,也难见几回。
为此,族中不少耆老还曾批评过他,说他太不把祖宗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