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明的能打好斗以及仗义执言和见义勇为是从小就练出来的,准确的说,是从小就被逼出来的。从小就生活在社会福利院的孩子们没有父母,没有亲人,没有背景,没有关系,他们只能凭借自己的努力获得人们的认可或者建立自己的信誉。他们从小就是被戏弄被欺负的对象,任谁都可以拿他们做出气筒,没有人会站出来袒护他们,没有人会出头为他们仗义执言,维护他们那么一点可怜的尊严。他们看向世界,看向社会,看向人群的眼神都是躲闪与畏惧的,他们也只能是忍气吞声,苟延残喘的生活在社会的夹层里。
自从道明出现在社会福利院以后,这种局面就在一点一点的发生着改变,其代价就是道明成天不是一脸血就是满脑袋包,而倔强和高傲的笑容一直荡漾在他的脸上。在周围人的眼睛里,道明这个人好像发育不全,全身没有疼痛感一样,任别人按在地上怎么样的捶打,一旦他翻身跃起,就会象一头猎豹一样,猛追围攻他人群中的一个人,逮住之后就往死里锤,直到被捶打的人嚎哭着连连求饶,他也不会放手。道明的打斗宗旨就是伤其十人不如打趴下一人,一直把他打得他妈都不认识他,打得他今后看见自己都会绕着走。就这样,道明一个一个的追,一个一个的打,天长日久,社会福利院周围经常欺负这里的孩子们为乐的那群社会混儿混儿,基本上都被道明打遍了,打得他们再也不敢过来挑事儿了,打得他们看见社会福利院的孩子都会露出恭敬的讨好的微笑。从此,以前低声下气的生活在社会夹层的这群孩子们可以扬眉吐气的行走在社会上了,他们从此更加的团结,一旦他们其中的某一个孩子被欺负,不用道明出头,他们就会集体出动找上家门,一定要讨回一个公道,起码也让欺负他们的那个人见识到他们集体的力量,再也不会犯类似的错误。
当然,他们这种有组织的维权行动也曾经被有权有势的人家所打压,也曾经集体被关进了拘留所,好在,当时的福利院的主事腰杆子足够的硬,他会以组织的面貌出现,与有关部门据理力争。恰巧,这种行为被当地的媒体人遇到,随即,在强大的社会舆论压力下,社会福利院的孩子们便会全须全尾的离开拘留所。并且,有了社会舆论的支持,道明他们这项有组织的行动一直蓬勃的开展下去。也正是如此,道明从小就对媒体产生了极好的印象,他发誓自己长大以后,也一定要做一个铁肩担道义,妙手着文章,有担当有责任感的媒体人。
社会福利院孩子们的利益得到了维护,那么,自然就会有些人的利益因此而缺失,各种打击报复道明的手段层出不穷,可是,对于拼命三郎的道明来说,这些都是小意思。不过,有一件恶劣事件逼迫着他,让他做事从此学会了更加的小心翼翼了。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之夜,道明处理完一件校际纠纷事件后回来得很晚。在一个僻静的街道上,他被人用手枪顶在脑门儿上逼到一堵高高的围墙下。那次,道明确实头一次感到了害怕,知道了恐惧是什么样的滋味,他一直紧闭着双眼,等待着那最后一刻的到来。
那个蒙面的黑衣人阴惨惨的说道“你叫道明吧,你管的事情太多了!”
说罢,黑衣人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道明当时脑袋一直都是空白,黑衣人话音刚落,道明以为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日子就到头了。可是,他听到的不是枪声,而是撞针“叮”的一声空响,玩过枪的道明知道,这枪哑火了。这时,开枪的人和准备挨打的人同时的一愣,就在黑衣人转身撒腿就跑的时候,道明挥出的一拳也狠狠的砸在了那个人的后背,黑衣人踉踉跄跄的跑远了,道明也是浑身虚汗,软软的瘫倒在地上……
回头再说道明在校园勇救傲蕾一兰,他一个人一马当先,不管不顾的冲进这群混儿混儿的中间,已经是沙场老将的道明举手投足之间就干倒了好几个小混儿混儿。这些小混儿混儿应该说是认识道明的,知道他驰骋沙场上各式各样的“先进事迹”,如果这次他们少于十个人,早就一哄而散的逃之夭夭了。这次他们有十五六个,可谓人多势众,再闻风而逃的话,别说让同道中人看不起,就是他们自己也会看不起自己的。众人发了一声喊,蜂拥而上,打仗斗殴经验颇为老道的这群混儿混儿们群起而攻之,搂脖子的,抱腰的,搂住道明大腿的,一个个死死的缠住道明,其余的人开始对道明拳打脚踢,没头没脑的一顿捶打。
这样的阵仗道明见得多了,他不顾雨点般砸下的拳头,也不管一脚接着一脚的连踢带踹,他只是死死的薅住一个小混儿混儿的头发,尚可挥动的拳头一下紧接着一下的砸着那个混儿混儿的脸。一旦自己的双手被困住了,他便用自己的头一下接着一下的去顶撞那个被他打得满脸是血的小混儿混儿。作为一个足球爱好者,道明的头功不是白给的,顶撞起小混儿混儿的脸那是稳准狠呐,直到把这个小混儿混儿顶得晕厥过去了,他这才罢休。然后,他再如法炮制的对付下一个小混儿混儿。道明的这种打法,打得小混儿混儿们心裂,吓得他们胆寒,对于道明如此狠辣不顾命的打法,这群小混儿混儿是越打越是心惊,越打越是胆战,真是应了那句话,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身壮力不亏的道明,愣是仅凭一己之力打败了十几个小混儿混儿的围攻,最后跑得慢了一步的两个小混儿混儿,被道明骑在身上一顿没头没脑的胖揍。若不是附近的派出所接到报警及时赶来的话,估计这两个小混儿混儿肯定要在医院住些日子了。